夜景煜不但文治武功样样胜过他,最重要的是年轻,身体康健,他无论哪一点,跟夜景煜都是没法比的,也不怪他处处看夜景煜不顺眼。
只是他在对夜景煜冷嘲热讽,妒忌他得到眼前这一切的时候,却不曾想想,夜家三代为了皇室付出的一切,那是用数条人命换来的荣耀。
相信对夜景煜来说,如果他能选,他宁愿平平淡淡,一家人康康健健,团团圆圆。
萧晏初住了皱眉,原本想维护夜景煜,想想他不是临阵退缩的性子,再加上以后震王留在朝中,跟夜景煜针锋相对的时候必然不会少,挡的一次,挡不了以后的无数次,还是得要他自己面对,就没言语。
夜景煜知道震王对他的不满,不惊不惧:“托王爷的福,臣如今过得还不错。而且臣也还不老,用不着还童,如今这样,刚刚好。”
震王哼了一声:“本王没有回京的时候,由得你得意,如今本王留在朝中,不会让那些心存不轨之辈放肆!永康王,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本王一清二楚,奉劝你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若想下半生安稳,最好交出兵权,夹着尾巴做人,功高盖主不会有好下场!”
“四皇叔!”萧晏初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语气中带着不悦。
没有这样咒忠臣良将的,会寒了人心。
“怎么,你心疼永康王?”震王瞥了他一眼,“安王殿下,不是我要说你,你这心慈手软可不是件好事。对底下的人该管束就要管束,该压制就压制,到哪天将他们的胆子养肥了,翅膀养硬了,反咬你一口,滋味可不好受。我这是在为你登基扫清障碍,你不要不识好歹!”
放眼整个大齐,敢这样说话的也就他了。
倒不是他有多么大的功劳,而是太过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有昭宁帝的恩宠,他就无所畏惧。
萧晏初气的脸色发青,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震王毕竟是他亲叔叔,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对长辈无礼。
夜景煜倒是不在意,微笑道:“王爷但请放心,臣对皇上发过毒誓,绝无叛乱之心,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臣问心无愧,就不必做那些霄小之辈希望的事情来证明自己清白。”
他的禁军兵权是皇上亲自交到他手上的,他在拥有权力的同时,肩上的担子也重。
他要负责皇宫和京城的安危,出了任何事情,都要问责于他。
偏偏很多人只看到了他手上的权力,却没有看到他肩上的责任和担子。
震王一上来就毫不掩饰地说要自己的兵权,难不成他以为,兵权是一块点心,谁想要就要,谁看着好吃都能上来咬一口?
这也就是震王地位不同于旁人,昭宁帝不会怀疑他,若是其他人张口要兵权,必要被认定有谋反之心,押入天牢,搞不好要全家抄斩,甚至诛九族的。
震王勃然大怒,喝道:“夜景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含沙射影辱骂本王,该当保罪?”
夜景煜不惊不惧,微微前倾身体:“王爷息怒,臣并无此意。臣说的是宵小之辈,王爷又不是,何须对号入座。”
萧晏初险些笑出声来,还得板着脸道:“永康王,不得对四皇叔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