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黑灰两色,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不是故意穿的单薄,受冷。
而且以眠在穿着上,一向让他很放心,永远保守,不露身段,不露俏,风情和妩媚只到床上才会显露。
是仅他一人才看过的绽放。
“冷?”他声音也柔和下来。“上车。”
温淮安拿起遥控器,调高车内温度。
“我还有同事……”
“我脾气好吗?”温淮安手一顿,透过车窗盯她,“上车。”
以眠不再多说,拉门上车,在手机上给弥勒佛发一通道歉讯息。
车辆驶出街口,眼瞅着拐向西城。
以眠后背炸出一层冷汗,“这不是回家的路。”
她先出声,打破了无形的僵持。
温淮安再憋不住,扯过她摁在怀里,拇指蹭着她的唇。
眼睛里涌动着许多看不明的暗潮,仿佛有千言万语。
以眠僵成冰棍,这是要跟她清算包厢里的帐了?
转眼,他收敛情绪。
“今晚不回去。”
以眠心沉到谷底。
温淮安看似禁欲,实则重欲,她这次装生理期七天,又磨过一个星期五。
这会儿夜不归宿,只怕是忍够了,憋久了,要发泄。
嫌弃在温家有限制,不能尽兴。
还不如跟她算账。
以眠说,“母亲禁止我夜不归宿。”
这条其实是为了防止她晚上勾搭沈黎川,实质发生点什么。
以眠还抗争过,不想时隔不久,她反倒要感谢这一点。
“怎么不叫妈妈了?”
以眠一顿,她放下了,接受温母不再是妈妈的事实,可没想到一个简单称谓,他马上就能揪住。
不由愈发觉得心细如发,缜密不好瞒。
“年纪大了,妈妈是小孩子喊的。”
温淮安闷笑,“是有自知之明了,还是怨怪母亲不偏向你?”
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