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温淮安积存太多负面情绪,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经到极限了,“你准备打我吗?”
温淮安蓦地深吸气,灯光描绘他的轮廓,阴沉至极,“我对你动过手?”
温淮安没有动过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惩罚时简直叫人难以启齿。
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以眠反抗特别激烈。除了顾及温父温母,不敢惊动温家,她试过不限于逃跑,拍他裸照威胁他。
最激烈一次,以眠不管不顾,异地报警,告他强奸。
不知道温淮安如何操作,事件平息的悄无声息。她休学一年,就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层出不穷的手段,驯服她顺从。
以眠从过去折磨找回理智,不敢继续激怒他,“没有。”
温淮安俯身,掌心落在她脸上,随着发丝拂开,露出以眠整张脸。
她眼中有水迹,盈润润的,倔强不肯落下,眼睫眨也不眨,像一只牛脾气的野鹿。
以眠察觉他的手逐渐向下,也察觉到他胸膛近在咫尺,灼烫攀升,沸腾独属于男人饱胀的情欲。
以眠不敢置信他竟如此禽兽,刚要挣扎。
温淮安却先一步退后,转身离开。
以眠大惊大喜,目不转睛盯着门口,过一分钟,才懈了劲儿,瘫软在床。
…………………
接近夜里十点钟,温母忽然敲门。
以眠急忙去开,“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走廊灯光熏熏橘黄,映出温母笑意生暖,“你哥哥不给你带礼物,是他的错。你父亲特意叫他去书房批评,妈妈过来看看你。”
以眠心头酸软成泥,让开门,“妈妈,我没事。”
温母眼眶也发红。
以眠忽然被她抱住,耳边是温母哽咽的声音,“以眠长高了,也瘦了。”
扑面袭来的玉兰香,暖融融,流淌灌溉她。
以眠像丢弃在风雨里的小猫,终于被母亲叼回去,软了四肢,全心意趴在温母怀里,挨挨蹭蹭。
“没长高,妈妈能抱住我。”以眠矮下身,环住她腰,“是有瘦,以后不减肥了。”
话音未落,以眠明显感到温母的手臂又拥紧几分,“减肥节食了?怎么不找营养师跟着,亏了健康可不好。”
她几欲落泪,埋首在温母怀里厮磨,“妈妈对,听妈妈的。”
可温母下一句话令她如坠深渊。
“正好要体检,这次我吩咐医院给你做全套,查查微量元素,还有内部脏器,缺什么营养,有没有损伤,发现才好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