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同志看着好像是欠了她钱似的,这么冷淡。”
边母得到姚寸心的回答,依旧不满地嘟囔着对寸心态度的不满。
“行了,少说两句。”
两人顺着姚寸心指的方向来到地里。
勤快的人都在老老实实上工,不勤快的,比如王翠花,三角眼一歪就看到两个光鲜亮丽的城里人站在他们田间地头上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
“哎,你们找谁呢?”
王翠花蹲在田里扯着嗓子喊。
“边笑笑。”
“她没来上工。”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边母语气生硬似乎跟一个农村老太婆说话掉了她多大价。
王翠花撇了撇嘴,这话问的可真不客气。
可他王翠花哪里是好惹的,于是硬邦邦回怼。
“不知道!”
“你们大队长在哪,我找你们大队长!好端端一个闺女没来上工,也没在家,能去哪!”
“给老娘发什么邪火找不到你闺女自己去找!又不是穿着尿戒子的娃娃,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她拉屎放屁。”
王翠花满嘴屎尿屁,把边母噎得说不出话。
边母从小在城里长大,哪里听得过这么直白的话,憋了半晌,最终憋出来句:
“你粗鄙。”
“什么玩意儿,怎么着?你不拉屎你不放屁。”
“你。。。”
“大队长来了!”
王翠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低下头,开始认认真真地拔草,好像刚才跟边牧对骂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我是大队长,你们有事?”
边父抬起头打量着陈爱国,他身高一米六,陈爱国一米七五,必须得抬着头才能看清。
陈爱国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中山装,胸口别的是钢笔,国字脸,脸庞黝黑,看着像是个文化人。
边父想了想开了口:
“笑笑下乡有几年时间,基本上没时间回家,我们想笑笑了,所以来下乡看看笑笑。”
陈爱国嘲讽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