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飞舞。”谢隅道。
“哇!名字也太好听了吧!”风霄拿着那张纸哗哗扇着,兴奋得不行,“这把刀现在在哪儿?”
“失传了。”谢隅道。
“啊?为什么?”风霄似是没想到,“这么好看的刀为什么会失传?”
“可能是因为所有的极品美貌都会失传?”谢隅歪了歪脑袋。
“扑哧!哎哟,我是太高兴了点。”风霄被谢隅的话和可爱表情整清醒了,笑道,“那我此生还有幸能见到这把刀吗?”
“难说。”谢隅道,“这是三千年前无上云天一个炼器大师的封山之作,炼好之后就拿出去灭了一个宗门,以那个宗门的满门鲜血给那把刀开了刃。接着又去屠了一座城,用那座城所有人的鲜血祭了这把刀,然后这把刀才算真正出炉。不过从此以后这个炼器大师和这把刀都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
“啊?”风霄拿着纸页的手抖了抖,“怎么这样啊?”
“可能是因为越漂亮越危险?”谢隅挑挑眉。
风霄不甘心地盯着那张纸,好像要盯出火来。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他泄气地道。
“嗯。”谢隅点点头,“给你炼一把。”
“真的?”风霄又高兴起来,“一模一样的吗?”
“那可能还是不行。”谢隅道,“一模一样的就麻烦大了。”
无上云天大能无数,虽然炼器大师那刀灭人满宗门,屠了整座城这件事发生这三千年前,但是那些宗门还是有弟子传承下来,那座城里面的人也有子弟幸免于难。别人可能会当成一个谈资说过就感叹两句忘了,但是相关的人一定记得清清楚楚,恨这个人这把刀到了骨子里,如果风霄拿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大刀出去,根本解释不清楚,难保不会被当成那个炼器大师的传人什么的打击报复。
谢隅虽然不惧打架,但没完没了的仇杀什么的还是有点过于刺激了,关键是很麻烦,必然会以一方的死为结束,那就玩大了。
“哎,真是可惜了。”风霄放下那张纸,没精打采坐下,“算了还是不要这种大刀了。”
“那你想要什么?”谢隅问。
风霄双手捧着脸,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要不做把砍刀吧!”
这审美跨度,天上地下的,果然飘忽。
“要不再考虑一下?”谢隅艰难提议。
风霄开始摇扇子,摇着摇着扇子现出原型,一片娇嫩的芭蕉叶来回晃着,他用手在芭蕉叶上比划了一下,道:“就做成大砍刀,芭蕉叶劈成两半的那种。”
谢隅看着他手上的芭蕉叶若有所思。
“行吗?”风霄摇着芭蕉扇问他。
“你有学系统的刀法吗?”谢隅还是再问了一次。
“没有。”风霄道,“打架不是随便打打吗?”
“要不这样,我们先看看各种刀法剑法什么的,统统看一遍走一遍,找一个自己最得心应手的,然后再来定用什么兵器,如何?”谢隅道。
风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你教我打架啊!”
谢隅觉得自己很冤,他明明只是想确定一个方向,有点谱,但是看着风霄的神情,想着他那没心没肺、随心所欲、自伤伤人的打架方式,他又有点不忍拒绝。
“你教我啊!”风霄又道。
“我用剑的。”谢隅有些艰难地争取不带野徒弟。
“那我学剑啊。”风霄道,“我又不挑。”
不挑才麻烦呢。
谢隅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