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陈姐话里的酸意,宁馨雪虽也感觉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笑着客套:“怎么会呢!陈姐你想多了。”
“是吗?真是我想多了吗?”
陈姐明显不信,但也知道宁馨雪现在身份不同了,开罪不起,也不敢说的太过份,只酸道:“冷家的大少奶奶呢!命真好。”
冷馨雪:“……”
这样就叫命好么?
她还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种时候她若敢说不想稀罕嫁给冷靳寒的话,一定会被陈姐这种人酸死。她虽不至于怕被人说,却也不想工作中与人闹的不愉快,更何况,还是因为冷靳寒的事,那就更加不划算了。
但陈姐这种人,不理偏偏又不行。
想了想,她干脆以要去找院长问问情况为由,借口离开……
不过,找院长的事情虽是借口,但仔细想想也是该去问问,所以,索性也真的去了一趟。
只是,人到了院长那边,才发现他里面正接待着什么重要的客人。宁馨雪本打算离开,可一听里面传出来的那个熟悉的男声,她的脚,便又定住了……
***
院长办公室内,冷靳寒正惬意地坐在院长的位置上,他边上耷拉着的,正是霜打了茄子般的陈院长。
“冷少,冷少息怒啊!”
察颜观色了一辈子,陈院长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居然还能看走眼。
那个宁馨雪,入院的那天他就觉得气质不俗,不像是普通人家教出来的孩子。
为此,他还特意查了查她的底细,后来查出是华都宁家的孩子时,他便果断地把她留在了胸外科实习。
但是,宁家再厉害,那也是当初,就算宁馨雪是宁家的大小姐那也是过去,他怎么能想到,这落魄的大小姐居然还能起死回生又攀上了冷家当起了大少奶奶。
所以,这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是不能怠慢的么?
想到这里,陈院长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可当务之急,除了道歉,他也别无它法:“对不起冷少,我不知道小宁居然是你太太,要是早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她长假的啊!”
“陈院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带笑的声音,却裹着明显不耐烦的冷意,很显然,冷靳寒是真的不待见这位陈院长。
不过,他虽不待见,但说话却客气得很,还反问他:“放假怎么了?不是好事么?”
“唉哟冷少,您可饶了我吧!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是,但是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复杂……”
陈院长哭丧着脸,头顶上那秃了一半的头发耷拉着,很沮丧地说:“那位周太,您也是见过的,真的非常难搞,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让馨雪委屈一下下了……”
“啊!是吗?你搞不定的人,就让我的人委屈一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