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两个人,怕什么?”
有人回过了神,提醒同伴。
这些人跟着姓金的混蛋欺负弱小惯了,早忘了做事前该掂掂自己分量。
明明因这名高个男子小腿发抖,非要色厉内荏强装镇定。
几个人没有按他所说离开如月阁,反而转了转手里钢刀,向他走来。
他们脚刚刚往前挪了一步,男人用脚尖轻轻拨了下条凳,长凳立即像小孩手里的风车一样转成一圈,接着一脚踢去,条凳碎成好几块,向无赖们飞来。
根本来不及躲避。
碎出尖刃的木块一晃眼扎穿了几名悍匪。余下的无赖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倒在血泊。
“杀、杀人啦!”
尖叫的人被一下拧断喉咙没了声音。
其余人这才回过神,男人并非说笑。
有人吓得飞快往门口跑,被后背追来的木凳砸得脑袋开了花。
“谁也别想跑。”
诏明伸手撩了下额前的发丝。
“你们选了把命留下。”
*
如月阁门外的暗卫并无出手相助的必要,于是跟路边其他看热闹的群众一样,捂着眼从指缝里打量大堂里的惨状。
关翎一开始小心护着雨墨,免得那些无赖伺机伤到她,后来不得不用扇子挡住她的眼睛,免得那些无赖横飞的血沫吓到她。
四皇子如他所言,除了最早被鹤公子踢晕的几人,一个活口没留下。
刘妈妈听到大堂恢复安宁后,带护院折返,见到一地尸体吓得说不出话。
“哎呦、哎呦喂。这、这开门见红让妈妈我如何做生意嘛?”
“按华英国律法,持兵刃械斗视为故杀,受之胁迫者杀人无罪。妈妈尽可以去报官。”
诏明对门外围观的老老少少抱了抱拳。
“有劳诸位做个见证。”
确实,死在他手上的混混,每个手里都握着长刀。被鹤公子踢晕,凶器脱手的几人他留了一口气。
刘妈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命护院赶快去报官。
这屋里尸山血海地没法儿做生意了。所幸今日赚了一千两赎身银,里外里不太亏。
说来也怪,清风先生每次来如月阁,都带来点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