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本事,不如叫她去了尘寺翻译佛经。”
红袖气哼哼地说。
皇后拍了拍她手背,让她稍安勿躁。
“再无其他事了吗?”
宁则不放心,追问了一遍。
小宫女努力想了想,晃了晃脑袋。
“实在没有了,就这件事是不是算怪且说呢。说不定是永寿宫的两位一时心血来潮。那两位许是上了年纪,时不时拿不定主意,做些糊涂事。”
“不可妄议太后太妃。”
靳星夔一训斥,小宫女立马低下了头。
“那两位何时做过糊涂的事?”
与他不同,皇后继续问了下去。
小宫女抬起脸,盯着靳星夔看了一会儿。
“皇后命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红袖捅了捅她。
“端午宴那日的事儿呗。”
小宫女眨了眨眼睛。
“那日兰夫人与延夫人在湖边推搡,致使延夫人落了湖。太后嫌湖边人太多,把娘娘们带的宫女遣到了园子门外。结果太妃只能亲手放河灯。”
后来太妃吓出了心疾。
放河灯这事儿要是假宫女之手,鬼火非在她手里燃起,不一定吓得到她。小宫女觉得这也有太后的过失。
太妃心疾发作并非由于惊吓,而是被吊钟花的花粉诱发心疾。非她亲手接触那盏河灯,不会发病。
宫里人不知晓这件事,只觉得太后害她接近鬼火所以出事儿。要知道她发病的原委,迫使她不得不亲手去放河灯的太后,就更显得可疑。
不过兰夫人与延夫人非太后的人。
尤其兰夫人,既然是太士的人,相当于是太妃的人。她怎可能与太后串通害自己靠山?
难道只是自己想得太多?
关翎趁宁则把稿子交给皇上前,聚精会神把它读完。
直至天明,靳星夔与水寒江守在殿外,不发一言。
卯时过后,宏明来到了行云殿。
鱼楚风与诏明跟随他,前来替换靳星夔与水寒江。
“大人恢复了几分?”
水寒江不放心地小声问诏明。
“调动城防不成问题。”
水寒江仍是不太放心,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我有影响,对对方也有影响。他控制不了鬼神,做不到肆意妄为。”
“太岳明楼可以在不同时间打开,连通同一日子同一时辰,小人怕幕后之人做了充裕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