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明有一句话没说错,他们的机会不多。
他必须忍耐,顺着邹昭仪抓住她背后的鬼影。
雨墨困惑地看着身上的红衣。
“奴婢并非皇后,这么穿不合礼制。这副打扮赴中秋宴真的可以吗?”
“中秋宴非宫宴,仅有几人团聚。朕允你这么穿,旁人说不得什么。恰是要逾了礼制,方有作用。”
“陛下近日一直对邹昭仪不冷不热。仅凭一袭红衣,能有用吗?”
“你……不懂她。”
邹昭仪处心积虑要的是穿红披凤的权利。
皇后不喜红装。
后宫内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成天一身红装。
红色是她的标志,也是她在后宫地位的象征。
她好不容易得了昭仪的名分,如失了独一无二的恩宠,怎能善罢甘休?
就像靳星夔所说,一味顺着她,看不全她的表情。
自从靳充仪进宫后,邹夫人暗下的活动多了许多。
以册封为名,把她迁到春宫,她距离皇上更远,能做的事更多。
想看风往哪儿吹,得松一松牵着风筝的绳子。
“倒是你。”
宏明瞥了雨墨一眼。
“你惹了她,弄不好引来杀身之祸。你不害怕?”
“奴婢得鹤衣公子相救才能苟活至今。若能帮上他的忙,不过是一条性命,有何好稀罕?”
这雨墨确如陈王所言,骨子里倔强得很。
“……你虽住在夏宫,不妨与秋宫的息修容以及陈充媛多走动。有些事她们也许帮得上你。”
“嗯。”
雨墨刚应完,传事公公前来禀报。
“凌妃求见。”
王成娇穿着皇上御赐的薄烟罗走进御和殿,一眼瞧见靳充仪的红衣。
“放肆。你怎可穿正红色?”
她如以往一样毫不犹豫地说出看法。
“靳充仪身穿红衣,乃是朕特许。凌妃求见有何要事?”
王成娇固然忿忿不平,皇上发了话,她也不好反驳。
“禀陛下。再过不久是中秋,中元时刚刚出过些是非,宫内流言蜚语颇多。臣妾想,不如趁八月八,先办次瑶池宴,去去众人心里的晦气。”
说到这里,她抿嘴一笑。
“这次宫宴既由臣妾开口,一切用度自然由臣妾承担。臣妾唯一希望的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