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想知晓那些花如何种出来?我带你来赏花。”
山洞的深处,飘来了一些女子的轻笑声。
在杳无人烟的地方,听到人声并不是令人安心的事。
关翎头皮发硬,再度问他。
“一路没有人迹,为何有女子的声音?”
“殿下不想知道画轴上的天国在哪里?我带你来拜访。”
黑暗里,他的呼吸不知是否被水打湿的缘故,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关翎颤抖着按上他的胸口。
摸不到心跳。
尽管是不愿去回忆的事,关翎依旧试图回想那夜他亲吻自己时,脸颊上是否能感觉到体温。
那时候她太急于挣脱,外加他在露台下等待许久,夜露浸得身体冰凉,所以她没有多加留意。
现在想起来,那个吻冰凉刺骨。
这男人从不做无意义的事。
所有看似毫无章法的举动皆有目地。
那个时候他就在暗示她自己的秘密。
“……你死了多久……”
“殿下害怕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若我只想与你结为夫妻呢?”
关翎四肢犹如灌入冰水,并非是浸泡过溪流的缘故。
洞穴尽头有一座石门。
不等他们走到门前,门里人先推开了门扉。
门的另一侧不见人影,黑漆漆的洞里靠一些昏暗的烛火照亮。在那些烛火里混了不少幽绿色的萤石。
绿茵茵的光照得山洞气氛更加阴森。
苏檀抱她跨进门槛时,感觉到她身躯的颤抖。
“七百年以来,你是这里唯一活着的客人。不要吓晕啊。”
关翎宁可吓晕,这样就不用看见接下去心惊胆寒的画面。
洞府里人声鼎沸,听起来忙忙碌碌,可她左顾右盼看不到半个人影。
“她们在哪里?”
关翎听见了少女清脆的笑声。
“烛火点亮些。”
苏檀朝屋子里吩咐。
房间里的火光很快变亮,不再是刚够勉强视物的昏暗亮度。
关翎这下清楚看到了此前在阴影里穿梭的骨架。
忙于打扫屋子,端茶递水,以及手举烛台把屋子里蜡烛一一点亮的,全是脱去皮囊的森森白骨。
走廊两旁,排成两列的骷髅弯腰向他们行礼。
“见过老爷,见过夫人。”
耳边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