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只剩巷外杂草里传来的不知名虫叫声。
烟越烧越短,直到最后那点猩红熄灭,沈屹西把烟掐灭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他像只是来抽支烟的,起身要走。
路无坷终于出声:“沈屹西。”
沈屹西没走出几步,闻言停了下来。
路无坷看着他背影:“我们谈谈。”
过会儿沈屹西才插着兜回身瞧着她。
他索性不走了,跟要听什么好戏似的,抬脚往她这边走过来:“谈什么?”
路无坷背靠在墙上,丝毫没退缩。
沈屹西走近她,忽然扯唇笑了下:“谈你这五年怎么过的?”
路无坷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抠着墙,沈屹西停在她身前,低下头。
她迎着他的气息,呼吸都没快一分。
真是找人都找得很有骨气。
沈屹西手捏住她下巴:“不是不回来了?”
“路无坷,怎么不硬气点儿?踏都别踏上澜江这片土地。”
他的话是带着刺的,混在还带着寒气的空气里。
路无坷只觉呼吸进身体里的空气刺冷无比。
“还是说,”他指尖摩挲她的肌肤,像是觉得好笑,“回来是为了我?”
路无坷不会被他这话刺到。
沈屹西盯着她的眼睛:“仇报了,刀捅了,现在觉着还是以前好,想把人找回来?”
路无坷向来不是什么没脾气的人,被他这么说,她也来了性子,要挣开他的手。
两个人都是带着刺的。
沈屹西手下用力,没让她挣脱,迫使她对上了他的眼睛:“路无坷,五年前分手那会儿,我记得我不止挽回了你一次。”
路无坷直视他。
沈屹西微耷着眼皮,一个字一个字道:“是你自己不要的。”
路无坷心脏一滞,面上却仍不动声色。
“是你硬要分的手。”
风穿巷而过。
墙边堆叠一面蓝色的塑料装酒框,最顶上那个箱子员工没放好,被风撂倒摔在地上,声音刺耳尖锐。
沈屹西逐渐松开了她:“路无坷,当年我说过了,过了那村儿就没那店了。”
他好像把话说完了,再也没什么想说的,起身走了。
路无坷也没去追他,也没去看他,就那么靠在墙上。
走到半路,沈屹西忽然停了下来,微侧头。
“还有,这儿非工作人员不能久留,没事别待这儿。”
他说完拉开酒吧后门,离开了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