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珍破门而入。
看见姜御史的样子,她气道:“爹,你还惦记她做什么!姜琮月都向皇上请旨和离了,现在京里正热闹着呢!”
“人人都知道,姜家出了个弃妇!”
听到和离两字,姜御史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什么?和离了,不可能,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皇上怎会给她圣旨?!”
姜御史不顾身体虚弱,爬起来,忙道:“我要去找云安侯,问个清楚!”
“爹!”
不管别人阻拦,姜御史已经匆忙上了轿子。
到了云安侯府,他差点被伤口痛死。
姜御史滚下轿子,连拍带叫,叩着侯府大门。
“侯爷,侯爷!”
“我是姜伯崇!”
门环让他叩得跟催命似的,好不容易有下人开了门,瞪眼一看是他,立刻把人推了出去。
“你还敢来!”
管家怒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叫我们侯爷丢了好大一通面子,现在竟还敢找上门来?”
姜御史傻眼了,急忙问:“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前几日被人打了,昏迷至今才醒过来啊!”
“姜琮月她做什么了?若是她不懂事,得罪了侯爷,我替她赔罪!”
“哼,你女儿可当众指责我们侯爷,什么都敢往外说!现在满京里都在看我们侯爷笑话呢!”
姜御史张口结舌,还要说什么,管家就猛的把门关上。
“别来了,我们侯府要有新的主母了!”
姜御史失魂落魄走在回去的路上。
轿夫抬着他,一上一下地颠着,经过市集,他听见有人议论。
“那是不是姜家的轿子?”
“看上去是的,写了个姜字的灯笼!”
“莫非,是那和离的姜老板的姜家?”
“上回和离的热闹,我还记忆犹新呢,姜老板还真是神勇!叫云安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御史猛的掀开轿帘,抓住一个路人问:“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什么?你亲眼看见云安侯夫人和离了?”
问明白了经过,姜御史跌坐回去。
怎么会?
姜琮月请来了薛家的人为她作证?
她是薛家的恩人?
姜御史好像一瞬间如遭雷击,老了许多岁似的。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失去了一个能得贵人赏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