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嘉一把推开他,掉头就走,末了说道。
“嗯,我记得某人以前和我好像也是各取所需来这。”
赫连昀一听,立马追了上去,拉着她的手求饶道。
“老婆,你别玩我了,我现在是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
“哼,我怎么知道,不过,要是你再敢像以前一样,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好,都听你的。”
远远的听到的是男人妥协和心甘情愿的声音。
*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陆一衍衣不解带的守候在温馨身边,溢满血丝的黑眸就这么痴痴的望着陷入昏睡的女人脸上,他握着她的手在他微凉的薄唇磨砂,满脸憔悴的问道。
“馨儿,你是不是还在责怪我五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你,和为我不信任你,在故意惩罚和考验我对不对?”
陆一衍皱紧眉宇,苦涩的对她询问。
然而躺在病床上的温馨,始终闭着眼睛就这么毫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唯有仪器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内响起。
“对,一定是这样的,馨儿,你放心我不会在丢下和离开你,也不会在不信任你,无论你睡多久,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一直等待你醒来为止。”
陆一衍就这么说着,握着她的手无声的挪到泛红的眼睛上,指尖的缝隙间溢出的是湿热的水,和男人不停抖动的双肩。
陆唯一放学回来,看到温馨就这么躺在病床上,铜陵大的眼眸一下就红了,满是委屈的窝在陆一衍怀中,搂着他的脖子硬是没哭,因为在来的路上,嘉嘉阿姨和他说了,身为男子汉一定不能哭。
所以他不哭。
接下来的日子,陆一衍亲力亲为的为温馨擦拭纤瘦的身子,无时不刻的陪伴在她身边,一边擦洗她的身体,一边告诉她五年内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又是在哪里救下陆唯一的,絮絮叨叨将他五年内的点点滴滴,和对她所有的爱意全部都说给她听,若不是因为想正大光明的守候在她身边,他真的没办法想象,他该要怎么熬过没有她的五年。
这对于他来说和凌迟根本没分别。
之后,陆一衍去看了还在保温箱内的两个孩子,是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保温箱内男宝宝是先出生的,哭声也最为洪亮,陆一衍走近他的时候,他待在保温箱内挥舞着小手看着他,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大概在温馨怀孕的时候,所有的营养都被哥哥吸收去了,女宝宝显得要被男宝宝瘦一圈,模样看起来弱弱的,就这么待在保温箱内睡着,特别的安静,样子像极了温馨。
若是当初为了温馨,恐怕这个孩子现在就不存在了吧,陆一衍满眼通红的将手点在玻璃上,轻轻的描绘她瘦小的轮廓,内心肿胀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是无限的感动。
他庆幸他做的选择是对的。
“馨儿,你都睡了这么久了,快点醒来好不好,等你醒了,我抱你去看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女儿特别像你,很漂亮很可爱,儿子很调皮,我走进他的时候他还会和我打招呼,和唯一小时候很像,我知道,你也很想去看看他们对不对,那你要答应我,要快点醒来,好不好?”
陆一衍温柔的抚摸她苍白的脸颊,遂然俯身亲吻她饱满的额头,一脸的耐心,继续和她说陆唯一最近的境况。
在温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杨溢沁带着沈君君来过,是来道歉的,遂然沈君君一脸的不愿意,甚至在来的时候还诅咒温馨永远别醒来才好。
可当她来到医院,看到陆一衍满是憔悴也要待在温馨身边,照顾她,陪伴她,对她们视而不见时,沈君君气恼过,可气恼之后她果断的离开了,她突然觉得陆一衍再也不是她心中的那个样子。
儒雅,带着一丝潜藏的冷漠,现在的陆一衍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灵魂和所有的一切,都由温馨的一举一动牵引,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陆一衍。
赫连爵带着楚瑶回来看温馨,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后来他们才知道,楚瑶原来是赫连爵的孩子,他恍然想起有一夜,他被别人下药的事情。
若不是国外的医生意外做了血型配对,恐怕他永远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相对强壮的儿子已经出了保温箱,奈何女儿的身子有点虚弱,仍旧待在保温箱内,陆一衍看到她们母女一个沉睡,一个还要待在保温箱,心里难受的不行,也痛的不行。
终究还是把这个看似强壮的男人给压倒了,他握着她的手,满脸痛苦的低喃。
“馨儿,我求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再这么惩罚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只要你醒来,你要打要骂,想怎么样都行。
所以我求求你,快点醒醒好不好,我还没为以前的过错好好补偿你,我们还没好好的在一起,馨儿,我求你,快醒醒吧。”
陆一衍痛苦不堪的将脸埋在她掌心,滚烫的温度灼伤她的皮肤。
却在陆一衍看不见的地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温馨,卷翘的睫毛猝不及防的颤了颤,一行清泪缓缓的从她眼角滑落。
大结局晚上11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