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轻耸肩,表示顺其自然:“随其自然,毕竟有上峰意图。你要留意些,但不要太过激,尽量别让他在这长沙闹出乱子来。”他进一步嘱咐。“还要将此事通知九门人,尽可能减少他的矛盾冲突。”他摇了摇头指示着。
听到副官应允去通知,张启山点了点头。此时,两边的动态各有各的发展。
陆建勋刚被张启山手下的士兵引领到了客栈的歇息之处,便见到了一个异常的男人坐在车上,那车由车夫驾驶。这个男子来时,带着一群手持利刃的手下,慌张地穿过客栈大门。
对于陆建勋的身份,自然非同小可,他目睹眼前这号江湖混混头领及其团伙的模样,忍不住从士兵队列中冲出,站定在这些人面前。他的手中挥舞着长鞭,猛地抽向车夫:“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何处?竟还敢公然持械乱逛!”
"啪!"
那鞭子精准地落在车夫的身上,瞬间,车夫痛苦地倒地哀鸣,脸上至胸膛可见一条骇人的红痕鞭痕。车厢里的男人和他的手下全都呆滞了。
嘿,这胆子不小的家伙。这长沙城啥时候出现了个如此不顾生死的角色?
"铿!铿!铿!铿!铿!铿!"
那男人的手下相继抽出了长长的弯刀,冷冷地凝视着陆建勋,毫不示弱。
可是陆建勋却毫无畏惧,他顺手掏出腰间的佩枪,左手握持,对准车厢中的男子:“只要动一下,我马上你。”他语气坚定。
车上那个男子像是腿脚不便,一言未发,安着,面部没有显露出任何明显的情感。
“呼,这小子是谁啊,竟胆敢拦三爷的路!”旁人窃窃私语。
“完了完了,连佛爷都不好处理这种棘手的事,这是咱们那位脾气暴躁的三爷。”有人低声忧虑。
“要是招惹了半个李。。。。。。这家伙恐怕活不过几天。”四周的旁观者带着嘲讽,纷纷散开,脸上带着惊惧。
陆建勋被这些冷言冷语,愤怒地对着天空鸣
这些人目光狰狞,无形中散发出暴虐气息,他们是真正的悍不畏死的勇者。陆建勋若真的扣动扳机,不管是打中李半截还是他人,下个瞬间他可能会成为这群人当场撕裂的牺牲品。
陆建勋狠声道:哼!关于这件事,张启山绝不能对我毫无交待!还有那位瘸子,你也别太过嚣张,若是落在老子的地盘,老夫会当场毙了你!
张副官想阻拦他的话,却被陆建勋抢了先,只能无奈地叹息,摇摇头,带领陆建勋进了酒馆。
进入酒馆之后:
张副官为陆建勋安置了未来的居住地后,详细解释了九门的现状给陆建勋听。陆建勋对关于九门的传闻早已不耐烦,嘲讽道:“只是一群市井恶棍罢了,只有张启山怕,难道我就该畏惧?”陆建勋转移了话题,直指他关心的张启山。
面对这话,张副官客气地拱手道:“长官珍重,属下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随即转身离去,陆建勋对九门,甚至整个长沙城以及张启山的队伍,滋生了更深的蔑视与不屑。
畏惧地痞之流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天很快就入了夜,本来喧闹异常的酒馆,因陆建勋的出现变得静了下来。意识到可能发生的问题,他要求手下严加守备后方,布置岗哨,这才开始准备休息。
然而,陆建勋刚躺下不久,却听到窗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起先他以为只是寻常路过酒馆的人所为,未曾放在心上。然而敲锣打鼓的声响随着时间越来越嘹亮。
他不由得起床,穿上衣服走到窗边,低头看去,见到了街头热闹的葬礼队伍。
按民俗,丧葬之事多会伴有鼓乐喧闹,通常会长时间持续,通宵达旦。对此陆建勋心感晦气,关上窗户,回到床上准备睡觉。然而,那嘈杂的声音犹如魔咒般,整夜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等到东方破晓时,陆建勋还以为锣鼓声音能停止让他安睡,哪料到刺耳的唢呐却又在此时响起。陆建勋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眼浮肿不堪,如同疯了一般冲到窗前查看。
令他惊愕的是,竟是换成一批演奏唢呐的!
等等!那具棺材上的肖像是……居然是老子!
见鬼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夜幕消散后,陆建勋终于瞧见了昨晚他在酒楼上所见的那个“吊唁对象”。
不止画像,挽联上的署名,竟然写着陆建勋的名字。
看来,这通宵的守丧活动是这群人专为活着的自己举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