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铁嘴心中有些困惑,但看到宁小尘已接近包厢,而自己又不擅长战斗,他只好暂时按下疑虑,静静地等待。
“火车即将通过隧道,大家不要把头伸出窗外,有孩子的请照看好。”列车员的声音在车厢中回荡,随后火车进入了隧道,车内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闪烁。
在火车驶入隧道的一瞬间,二月红从车顶悄然进入彭三鞭所在的包厢,如同行云流水般从他怀中取出请柬,收入自己的口袋。
微醺的彭三鞭并非易与之辈,当二月红取走请柬时,他已经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包厢中,二人短暂对视后,二月红迅速拔出袖中的**,抵在彭三鞭的肋部。
火车穿过隧道,周围瞬间恢复光明。“原来是你,长沙九门的二爷!”彭三鞭在劣势中大声喊道,试图拖延时间。
受制于人的彭三鞭不会束手就擒,他刻意提高了音量。“三爷!”其他分散在各包厢和走廊的打手听到动静,立刻赶往二等包厢门口,发现包厢多了个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掏武器。
气氛紧张,二月红明白今日之事恐难善了。在一号车厢门口,宁小尘来到正在观察车厢的张启山身后,询问:“佛爷,情况如何?”
张启山正欲回应,却见一号车厢通道的人群正朝二等包厢聚集,急忙说道:“二爷被发现了。”话音刚落,他已推门进入车厢,直奔二等包厢而去。
宁小尘见状,立即紧跟其后。“砰砰”声和尖叫声在一号车厢内回荡,火车再次穿越隧道。
火车驶出隧道后,十二名打手全部倒伏在走廊上。宁小尘和张启山越过他们,来到二等包厢门前。只见狭小的包厢内,二月红与彭三鞭激战正酣。
然而彭三鞭的武艺主要依赖鞭子,在这狭小空间里施展不开,很快处于下风。“呜呜呜”,这时,三人听见火车鸣笛声,一近一远,交织在空气中。
“火车快到了,速战速决!”宁小尘提醒二月红。
原本已处下风的彭三鞭听到这句话,鼓起残余勇气,不顾一切地从腰间抽出长鞭,猛烈挥舞,竟与二月红陷入了胶着。
目睹这惨烈的场面,宁小尘忍不住出声道:“看来彭三爷心中不甘,那就让他结束吧。”
不知为何,尽管是初次相见,彭三鞭却让他从心底滋生出一股厌恶感。张启山听到后,心里暗想,宁公子虽然外表斯文,言语不多,但出口要人性命,显然也是个狠角色。他表面上却附和道:“既然如此,还得劳烦宁公子出手。”
宁城微微颔首,右手一晃,大夏龙雀已握在掌中,直向彭三鞭挥去。“嗖……”破空之声瞬间响起,彭三鞭手中的长鞭瞬间断为两截,大夏龙雀势不可挡,精准地划过彭三鞭的咽喉,留下一道红色痕迹。
“呃……咳咳咳……”彭三鞭似乎有所察觉,下意识张口欲言,却鲜血狂涌,咽喉上的红线迅速扩散,鲜血四溅,接着彭三鞭无力地向后倒下。
宁小尘收起大夏龙雀,望着瞳孔放大、气息微弱的彭三鞭,淡然说道:“走吧!”这一系列动作之快,当二月红和张启山回过神时,彭三鞭已倒在地上。
两人相视,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惊愕,连忙跟上前去。三人迅速回到齐铁嘴身边,他们乘坐的火车与对面驶来的列车交错,同时又进入隧道。张启山和二月红趁乘客们适应光线变化之际,从窗户跃出。
就在宁小尘准备离开之际,眼角余光瞥见齐铁嘴满脸犹豫,嘴角轻扬后,他拉住齐铁嘴来到车厢连接处,找准时机,一同跃下。两人顺利完成了火车换乘。
望着渐行渐远的火车,宁小尘对脸色仍有些惊慌的齐铁嘴说:“走吧。”齐铁嘴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地跟上,进入早已预订的包厢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抱怨:“佛爷、二爷,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就丢下我一个。”
张启山和二月红相视而笑:“你自己不是也过来了嘛!”齐铁嘴急忙反驳:“嘿,要不是宁公子出手帮忙,我岂不是就被你们这样抛弃了?”
闻言,张启山和二月红都笑了起来。齐铁嘴感觉受到了冒犯,不停地嘀咕:“解九爷自称神机妙算,结果还不是比谁跳火车快。”
“哈哈哈……”张启山和二月红大笑,连宁小尘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看到齐铁嘴那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张启山终于出言调侃:“八爷,你不是常说自己神机妙算吗?出门前难道就没给自己算过一卦?”
齐铁嘴翻了个白眼:“说得轻松,医生不能给自己看病,算卦也一样,否则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他又补充道,“还好我出门前给佛爷和二爷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平安无事,不然我才不会来呢。”
包厢内再次充满了张启山和二月红的笑声。“好了,既然邀请函到手,我们就前往京都。只是这邀请函是彭三鞭的,还得选个人代替他才行。”
一番嬉笑后,张启山终于回归正题。二月红一听,立刻开口:“听说彭三鞭和新月饭店的女子有婚约,我是结过婚的人,显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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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点头,视线转向齐铁嘴。
齐铁嘴被张启山一打量,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赶紧道:“佛爷您千万别看我,这彭三鞭五大三粗的模样,跟我形象差得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