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我耳边说——
“受委屈了吧?”
那么温柔缱绻的语气。
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假的,假的。
“你又怎么了?”
他上前扯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到一边。
我没好气拂开他的手,一字一句,“我没怎么,我很好,这段时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薄总您的照顾!”
每一个“非常”,都被我咬得很重。
“不过我和薄总毕竟没什么关系,我住在您这,确实不好。”
“没什么关系?萧茴,你再说一遍。”
他微微眯着眼睛,并不像赵冠那么猥琐,反倒是让人觉得一股冷冽在盘旋,叫人不寒而栗。
我用力咬了下嘴唇,不怕死地瞪着他,“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您是想睡了我,那今晚上睡一次吧,以后我也不欠您什么了!”
我还以为他会一把扑过来把我摁在床上,毕竟男人都是一个样,谁知道他的嗓音比之前更冷了,“我若是真想睡你,不必等到现在。”
是啊。
他不是真的想睡我,他想让别的男人睡我。
我一阵心累,“您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我想要什么?”
他哼了一声,似乎有些赌气道,“你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吧!我想对你好,你不稀罕,问你怎么了,你也不说,我是个神仙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泪流满面。
感觉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他好像,是真的想对我好。
但是他对赵冠说的那些话又该作何解释呢。
我看不懂这个男人,他说他猜不透我在想什么,我又何尝能猜透他呢,我们之间谁都不肯先推心置腹,和薄芷的这一切相处,对我而言像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我也该回到现实中来了。
住酒店太贵了,蒋依人那里我也不能住,她男朋友现在就在她家里住下了。
我只能自己租房子,租最便宜的郊区房,意味着平时我要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挤着公交车去公司。
我已经半个月没见到薄芷了,很意外的,赵冠竟然也没找我麻烦。
可是韩博铭给我打电话了。
让我回去一趟。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我心想他应该是当上部长了,很爽,不然在电话里面的口气不会那么和善。
该解决的事情还是得解决,我跟韩博铭一天不离婚,那我头顶上就一天挂着“韩博铭的妻子”这个恶心的名号。
已经好久好久没回“家”了,我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