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反对,谭嗣同说不清楚,唐才常在听他说及此事后,叹口气道:“复生兄,此事兄弟以为有两个缘由。”
“愿闻其详……”
“复生兄是一直在王府里做事的,不知这各府各县的不同,大王严令各军不得干涉地方政事,确实是避免官吏独大的好棋,只是此时却成了大王想要民主共和之难事,若大王不登基称帝,自为总统,开民主共和之先河,也无大碍,可若是别人,那就不同了,若有府县联合,要竞选这总统一职,该当如何?不答应,派兵弹压?”
谭嗣同愣了下,半响道:“我确实忽略了,若军中将领监管府县,此事反倒没了掣肘,大王只需说服各军主将便成,而各军主将领兵自然不能为总统,也就无利益之争,听从大王命令是必然的,可眼下军政分离,倒还平添变数。”
“不错,我想孙将军定是在济南听到那邱知府一些言论,我到不是诋毁邱知府,复生兄,若大王要他人来做这总统,那邱知府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登上宝座的。”
谭嗣同头一下子大了,唐才常说得没错,除非刘奇亲自要求邱中会退出,但那样,邱中会必然要知道刘奇被困的全部情况,他或许当时不会争,可下来后,暗地里散布消息,是说不准的。
“此是一个缘由,还有呢?”
唐才常笑了笑:“复生兄不知?”
谭嗣同又愣了下,随即道:“你是说太子?”
“不错!大王此刻有了儿子,那就是眼见的太子,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辅佐太子的事情。”
谭嗣同点点头:“不瞒伯平兄,确实想过。”
“那不就结了?自古征战沙场之人,多有忠义之心,在他们心中,忠义比性命都重要,你且想想,大王待手下之人亲如兄弟姐妹,要他们不辅佐太子,弄什么民主共和,这可能么?他们宁可失去这个天下,也不会背负后世的骂名。”
谭嗣同沉默半响,说道:“那以你看来,此事可还能成?”
“不成,复生兄,我这么说吧,大王和马大人,看到的是以后,可如今全天下人,在乎的是今日。”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不错,如今天下百姓、军中将士,都指望着渡过难关,过好日子,谁会去想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就算如外界传言,大王病亡,可太子还在,有强大的破虏军,谁敢造次?傻子都知道,那破虏军有名大将,那个不是太子名义上的叔伯、姑嫂?
再说了,还有兰婧王妃,事实上的皇后,有慈禧垂帘听政在前,兰婧王妃垂帘听政,还会差了不成?
看谭嗣同沉思,唐才常笑道:“复生兄,兄弟我说句实在话,你以其弄什么民主共和,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当好摄政王才是。”
谭嗣同吓了一跳:“伯平兄可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你且想想,大王在笼子里多久了?有你,孙将军、武将军、马大人……,加上王妃娘娘,这朝局可乱了?你且在泰安城走走,自太子出世,这百姓安稳多了,也无人再忧心大王病重之事。”
还别说,真是如此,谭嗣同能够断定,只要破虏军效忠太子,哪怕刘奇离世,这个帝国也能维系下去!
听了唐才常的分析,谭嗣同觉得确实弄不成,可刘奇那里不好糊弄,而马夏的担忧也是他头痛的,好在一堆事情接踵而来,谭嗣同将此事放下,他想等等看,难说王五那边有所突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