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礼部左侍郎,谭嗣同全权操办刘奇登基称帝一事,因事情特殊,典礼怕是没法举行了,而且谭嗣同还担心刘奇不答应,他的想法是,最后一刻,才告诉他,让他无法拒绝。
为确保一切不出乱子,谭嗣同连何涴婧都隐瞒了,直到谭嗣同想到一件事,才最终让何涴婧弄清楚,谭嗣同在忙些什么。
提醒谭嗣同的还是李闰,刘奇称帝,那就是皇上,不管以后如何做,皇家就是皇家,彭莲、朱月都将得到公主封号,而刘珣将是太子,这些都没问题,但还有一个怎么办?
李闰从何涴婧那里已经清楚知道,爱兰珠的儿子,肯定是刘奇的,不管这孩子来得诡异,意外,他总是刘奇的儿子,他虽然不是太子,却也是皇族身份,单说孩子,问题不大,总能找到理由,可他母亲怎么办?按照惯例,也是皇妃。
若不承认爱兰珠的身份,那孩子的也就成问题了,他长大后怎么说这件事?何涴婧头痛的事情,李闰更头痛,最终,她和谭嗣同商议后,谭嗣同作为礼部侍郎,正式找爱兰珠做了一次商谈。
看到谭嗣同来找她,爱兰珠脸色没什么异常,不过心里有些屈辱、不安和忐忑,她以为谭嗣同是受何涴婧委派,来和她摊牌的,或许是要她留下孩子,赶她走。
“王大人,小女子这里不好招待,就不请王大人坐了,大人有何吩咐,尽管直说。”
闻言,谭嗣同好笑,不过心里嘀咕麻烦了,这爱兰珠的态度可不好弄!
“兰珠姑娘,我得声明一点,我不姓王,我姓谭。”
爱兰珠有些惊讶。
谭嗣同笑笑:“兰珠姑娘来此间能姓黄,我就不能用个王姓么?”
这事爱兰珠也就惊讶一下,随即面如常色:“那谭大人找小女子何事?是要小女子离开此地么?”
“姑娘要走,谁也拦不住,大王是说过的,任凭姑娘去留,我今日来此,是有一事要与姑娘商量。”
“我的儿子谁也不能带走!”爱兰珠脸色突然变了。
你也有害怕的啊?谭嗣同心道,他看了看四周,自己找了个凳子,也不管爱兰珠的神情,自顾自坐了:“此事不是一两句说得清楚的,姑娘请坐。”
爱兰珠有些悻悻坐下,谭嗣同撩了撩长衫,稍作整理后,看着爱兰珠道:“大王想效仿西洋,让我统管破虏军和各省军政大事,以开民主共和,姑娘可知?”
爱兰珠显然愣了,半响道:“不知,小女子在此恭贺谭大人了。”
话里有刺,谭嗣同有些诧异,他继续道:“只是我等皆敬佩大王,不愿做此等天下人唾骂之事……”说着,他看到爱兰珠居然有一丝欣喜神情,这可有意思了。
“只是大王自陷牢笼,如今彭副帅已西去,已无人能说服大王。”
爱兰珠看着他,半响道:“谭大人到底要说什么?”
“我今日来见姑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与孙将军等人商议好了,要公推大王登基称帝,现在诸事皆已办妥,唯一一件事难办,特来问问姑娘。”
话到此,爱兰珠那里会不知道什么事情,她顿时懵了。
“姑娘若要离开,那孩子得留下,我也直说,我会昭告天下,说孩子母亲病亡……”
爱兰珠不出声,只是看着他。
“姑娘若留下,我也会想法说服大王,册封姑娘为皇妃,只是仍然要昭告天下,大王的皇妃,姓黄,姑娘可明白?”
爱兰珠冷笑了声:“这有何不明白的?不管我去留,我孩儿的母亲都姓黄对吧?若我留下,也和他一样,不得见人对吧?”
谭嗣同点点头:“只能如此。”
“那谭大人何不干脆点,杀了我便是,我那孩儿还小,以后你们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如若不行,一样可以杀了!”
她如此态度,谭嗣同到没想到,怎么,不为她孩子考虑?真要破釜沉舟?
他不知道,那日载津附体刘奇之后,爱兰珠由失望到恨,心里也将刘奇当做穷凶极恶之人,她甚至相信载津说的,什么杀她和她额娘灭口,不过是谎话。
“姑娘这么说,到真让我为难了。”
“这有什么为难的,兰婧王有不是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多做一次又有何妨?”
闻言,谭嗣同诧异了,“姑娘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