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韦文康猛然跳起来,刘奇摇摇头:“你且坐下。”
“是,陛下…。。”
刘奇看着他道:“你为礼部尚书,这礼法、外交一事皆归你管,我有些话要说。”
韦文康又想站起来,谭嗣同急忙用眼色制止他,他只得偏头看着刘奇。
“中华自古便是礼仪之邦,礼确实要,只是古之礼约束太多,凡是皆先看是否合乎礼,哪管对错?你不可一味照搬古法,得变。”
韦文康愣了下:“陛下,臣愚钝,该如何变?”
“武定,你可记得,早年与衍圣公交涉,说起儒家,我说过,要我尊儒可以,不过要能为我所用?”
“臣记得!”韦文康有些头绪了。
“礼也要为我所用,孔圣人说的礼是周礼,这两千多年都过去了,周王朝早已不复存在,不过我觉得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经国家,定社稷,说礼,就是要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教化百姓,但这不是说凡是动不动就言及合不合乎礼,有些言行,你等都知道,其实无伤大雅,可若真套上这千百年来的礼法,就是大逆不道了,这就是要废除,要变的地方。”
韦文康点点头:“臣明白了,就好比今日,臣等坐着和陛下说话,就是陛下说的无伤大雅。”
“不错,武定,我与你说此事,可不是小事,你平日还要和洋人打交道,有些礼节得双方都接受才行,就说这跪拜吧,那洋人使臣来见我,跪不跪?你等出使西洋,见他们的首领,跪不跪?我以为,咱们中华之人,上可跪天,下可跪地,中可跪父母,其余皆可不跪,这才合乎礼,武定,我也知此事不好办,这么吧,我帮你定下一条,只要这礼,是因一些人的喜恶,强加给别人的,那就废除,此乃以人为本。”
“臣明白!”
说完此事,刘奇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诸位卿家,我虽为皇帝,你等却不能凡事皆推给我,从今日起,各州、府、县皆因尽责,县决断不了的事情,府里办,府里解决不了的州里办,州里办不了的,可按事务类别,报部里办,再不行,三位丞相会商办,再办不了,才轮到我说话。”
众人忍不住笑了,这皇帝,可真撒手啊。
“我这中华新朝,也不弄什么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什么的,若有急事,要事,什么时辰来都行,真要朝堂商议,就由谭丞相召集。”
这个谭嗣同倒是不反对,刘奇见人并不方便,他是不知,刘奇已经是采取现代治国的方式来处理朝政了。
眼见到了中午,这登基后的第一次朝政才算在刘奇意犹未尽中结束,散朝之后,刘奇看了眼何涴婧,又看了眼爱兰珠,笑道:“当皇帝还真过瘾,难怪那么多人想做皇帝。”
何涴婧吃吃笑了:“陛下前些时日还要死要活的不当呢!”
“打住啊,婧儿,你再提此事,我和你急!”
“陛下……”爱兰珠笑道。
“你也打住!”刘奇瞪了她一眼:“这都没人了,什么陛下不陛下的,叫大哥!”
爱兰珠顿时脸红了,扭扭捏捏,何涴婧笑着摇头:“好啦,大哥,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我们听你的便是。”
“这还差不多!来呀,起驾回笼子!”
他说的有趣,何涴婧和爱兰珠听着心里难受,回到笼子里,刘奇见二人神情勉强,叹口气道:“真是苦了你们两了。”
“大哥!”何涴婧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何涴婧上去抓住他的手,刘奇爱惜的抚摸这她的头发,边上护卫顿时神情紧张,一人急忙站在按钮边上,这时候载津要来,可就要命了。
刘奇心里这根弦也没松,片刻之后,他推开何涴婧,退到笼子中央,“婧儿,我会有出去的一天的。”
何涴婧点点头,“大哥,我走了……”
刘奇挥了挥手,爱兰珠靠近笼子,有些痴情的看着他,良久,低声道:“哥哥,我走了……。”
声音不大,不过刘奇和何涴婧都听到了,何涴婧忍不住道:“兰珠妹妹是喜欢叫哥哥啊……”
一句话说得爱兰珠脸刷的红了,话也不说,急忙跑了,刘奇和何涴婧都有些不解,他们那里知道,爱兰珠当时立刻就想到那一晚,她在刘奇怀里低声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