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日,孙万林冒着雪花,抵达禹城铁路工地,听闻破虏军左丞相到来,聂士成还是吃了一惊。
“参见孙丞相!”见到孙万林,聂士成抱拳行礼。
这个称谓有些意思,孙万林微微笑了:“功亭兄,别来无恙?”
论岁数,聂士成还大些,孙万林这么称呼,也无不妥。
“寿卿兄,惭愧惭愧…。。”
二人寒暄着分宾主坐下,聂士成有些急切道:“不知寿卿兄看了我的信,有何想法?”
孙万林瞅着他道:“你真想打洋人?”
“是!”
“若不是洋人,你打不打?”
闻言,聂士成纠结了,半响,反问道:“听闻破虏军可不是一股脑的要我等这些人,寿卿兄就不怕我战场变卦么?”
“出尔反尔,不是大丈夫所为,我观你两番来信,字里行间皆有报效之意,怎么,功亭兄到现在还有些东西放不下么?”
聂士成脸色变了变,咬牙道:“好,我打!”
他表态了,孙万林却沉默了,聂士成的态度让他为难,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寿卿兄……”聂士成迷惑了。
“功亭兄,我有一难题,不知功亭兄可愿去办?”
“哦?什么难题?”聂士成有些紧张,能让孙万林为难的,定然不是小事。
“你可愿出山海关,去打杨悦春?”
“打杨悦春?打他作甚?”聂士成有些晕了。
“这些日子,那杨悦春去攻盛京了,我想让功亭兄去占了他的老巢承德。”
聂士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以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注视着孙万林,半响道:“你果真是孙万林?”
“我是。”孙万林有些好笑起来。
“中华帝国左丞相,破虏军的总参军将孙万林?”
“是我,如假包换。”
“那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知道。”
“你不是疯了,就是……。,此事恕我帮不上忙!”聂士成瞳孔猛然收缩。
“亭兄可想说我是奸细?”孙万林哈哈大笑起来。
聂士成狐疑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功亭兄是只看到打杨悦春,有救援盛京之嫌,却没想到还有其他缘由,不过功亭兄不愿帮忙这句话,到让我认定,我没找错人。”
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聂士成愣了下,自言自语道:“山海关本就有破虏军,你不派他们去,却要找我,嗯……,这确实有些蹊跷……,不对,这么做除了救援盛京,没其他说法!”
孙万林收起笑容,“不错,功亭兄说到点子上了,打杨悦春,确实让人以为就是救援盛京,因此,我才无法派山海关的破虏军前往,得找人,还穿着大清的衣服去做。”
聂士成身子一顿,半响道:“是有些意思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做?皇上知道吗?”
话语不明,不过孙万林清楚他说的皇上是谁,淡淡一笑,道:“陛下不知道。”
聂士成脸色又变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