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念笑着推开傅星与,一本正经地点着他的鼻尖:“古人云,不可白日宣淫。”
门铃极为配合地响了一声,陶念踩着拖鞋去开门。
“你好,即送速运,有傅先生的快递。”
陶念点点头,签了字,接过快递员手中的文件袋。
“傅同学,你有什么繁忙的业务,还要寄同城快递给你。我可以拆开看吗?”
傅星与低头回贺童的消息,嗯了一声。
陶念拆开,里面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里不过一页薄薄的纸,信的落款人是靳佳。
她手指微顿,走过去把信递给他。
“你自己看吧,是靳佳阿姨的信。”
傅星与微怔,接过了信纸。
[傅星与,你好,我是靳佳。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个华国,选择在另一个国家结束我的一生。
过去的几十年对于我们两个人都有许多遗憾,尤其是我,并不配做一名母亲。人老了总是会回忆过去的事情,会幡然悔悟,会想祈求别人的原谅。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不配。
你生得很好,很像你的父亲。不论你多么憎恶我们两个人,血脉的联系还是没办法抹去。所以我看到你时,总想起傅宏,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我们分开后,我把爱放在心底,把恨转嫁到你身上。
在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长大,一定是件很辛苦的事。但你还是如此优秀,优秀到让我无法回避你的存在。后来我慢慢接受,这个与我有血脉联系的人,值得更多人肯定。
我知道贺童在你的授意下给我打钱,关注我的动态,这些钱我都存起来,会寄给陶念。你过去的状态让我十分忧心,因为我们上一代畸形的婚姻对你产生了很坏的影响。但幸亏陶念出现了,她是个好女孩,希望你们能够永远幸福。
有太多的抱歉想要说,但这都不足以你原谅我,这辈子我只这样叫你一次。儿子,下辈子要找一个好妈妈。]
陶念时刻关注着傅星与的表情,看他眼角滑下一滴眼泪,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抽出几张纸巾。
“你怎么了,阿姨在信里说了什么,不要哭星与。”
他垂下手指,茫然地看向陶念。
“我哭了吗。”
脸上是湿的。
傅星与转身抱住了陶念:“我就抱一会儿,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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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陶念出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