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与韩震在树上初次交锋,各自暗惊,韩震心道好轻功,蒙面人心忖好内功!
蒙面人自知戒备森严不宜恋战,借着连绵的树木往后花园逃去,韩震紧追其后。
万福还陪着皇帝在后花园喝酒,听到由远及近的喧闹声以及沙沙作响的树叶之声,他顿时提高了戒备,嗅着风中流转着不寻常的气息,娃娃脸上严肃了起来,“保护陛下!”
亭子四周的侍卫立刻将主子团团围住,丰宝岚也站了起来,惟有东聿衡还坐在中央意兴阑珊地喝着酒。
突地右侧不远处传来混乱的沙沙声与轻功动静,隐隐可见两团黑影,万福蓄势待发,看主子缓缓摆了摆手,他立即一跃而出。
正值万福追赶之时,徐翰匆匆赶了过来,见着亭中的明黄身影顿时心凉了半截,他硬着头皮上前,“卑职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东聿衡揉着额侧“嗯”了一声。
丰宝岚道:“徐统领在何处发现刺客?”
“这……”徐翰冷汗直冒,吞吐答道,“卑职是在睿妃娘娘屋中……”
皇帝蓦地厉眼如炬,抬头直直射向他,“娘娘可有闪失?”
“回陛下,睿妃娘娘安然无恙……”
“捉活的,把他捉来见朕!”一群饭桶!居然让刺客闯进了她的屋子!东聿衡腾地站了起来,大步便往内院走去。谁知没走几步,便见沈宁迎面而来,一大群人跟在后头。
“胡闹!”他疾步上前,见她毫发无伤松了口气,转而皱眉呵斥,她还敢乱跑!
沈宁先是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后又觉他出现在这偏僻的花园有些古怪。一股异样滑过她的心头。
有几分醉意的皇帝这才忆起不久前二人争执,他冷下脸粗声粗气地问道:“那刺客是冲着你来的?”
“……不知道。”
“不知道?”
“他打晕了潋艳,我见状不妙就喊了救命。”
“你这……”他也不知是该夸她当机立断还是斥责她的莽撞,“可是吓着了?”她的身边怎地总是危险不断?
沈宁沉默地摇了摇头。
东聿衡凝视着她单薄的身子,想将她揽在怀中安抚,袖中的大手紧了紧,正欲探出手去,却听得有人高声禀报,“陛下,刺客被万福公公与韩震大侠抓住了!”
皇帝身形一僵,而后低喝:“带过来!”
不多时,黑衣蒙面人被扭送到二人面前,此时他的面罩已除,沈宁定睛,看清那黑衣人是个大抵三十出头的精瘦男子,长相平凡,留着两片八字胡,眉眼似有不羁与轻视。
徐翰押着他跪了下来,东聿衡居高临下地背手俯视,“报上名来。”
黑衣人跪着挺了后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鹰教左护法,‘叶中飞’叶典!”
站在后头的韩震闻言却是一惊。他听过叶典的名号,其轻功天下闻名,是个劫富济贫的好汉,他似是记得家信中提及叶典成了表妹的夫婿,然而他为何出现在此?
“鹰教……鹰教派你来行刺于朕?还是受谁人指使?”东聿衡厉声问道。
叶典一惊,急忙道:“没人指使我,我不过是来向这睿妃娘娘讨个公道!”
“放肆!休得信口胡诌!睿妃娘娘是何等尊贵身份,由得你一介草莽擅闯窥视!”徐翰喝道。
“即便是娘娘,也不能强拆他人姻缘!”叶典跪得直直地,一脸浩然正气。
届时慎亲王与东明奕赶来问安,沈宁这才头回见着早已久仰大名的慎亲王东旌疾,不想他竟因患瘿疾颈有肿囊,与清俊的脸庞格格不入。
“睿妃可知他所谓何事?”让二人站侧,东聿衡偏头问沈宁。
沈宁抿嘴不语。
叶典道:“娘娘为何不言语了?方才不是还与叶某讲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