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道:“我英语挺好的,为什么一个字也看不懂。”
陈予恕放下笔,“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行吧,她听劝。
夏嘤偷偷瞄他一眼,不经意地问道,“看来数学也是你的强项。”
“只要智商没硬伤,谁学都不难。”
夏嘤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真的不想跟他聊天。
男人离开书房,夏嘤的心跳才逐渐平复。
刚刚险些把他当成陈允渡。
他认真的模样,和记忆里温润帅气的男生,一样惑人。
夏嘤拍拍脸颊,逼自己清醒。
不要步26岁夏嘤的后尘。
夜晚。
爵色会所。
陈予恕把车钥匙交给门童,径直去了楚暮的专属包间。
“呵,咱陈总终于舍得露面了。现在挂我电话都成习惯了,还以为你再也不翻我牌子了呢。”楚暮把台球杆往地上一撑,一脸不忿。
陈予恕只瞧了他一眼,并不搭话,显然是没空跟他胡扯。
楚暮在他旁边坐下,拿出白瓷烟盒,递了一根过去。
陈予恕不接,“戒了。”
楚暮自己衔了一根,陈予恕轻撩眼皮,“你最好也别抽,致癌。”
“你可真转性了,之前烟就没断过,办公室跟天宫似的。现在比我们宋医生还懂养生。”
宋植笑了笑,问陈予恕:“最近身体还好吧?”
“上次那胃病,算是最大的毛病。”
见陈予恕伸手端酒杯,楚暮“嘿”了一声,“酒精也致癌。”
宋植:“抽烟伤人,喝酒伤己。他心里清楚。”
楚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俩这是打什么哑谜?”
陈予恕和宋植都默契地不回答。
“你这些日子不出来,是在家里养小妖精,不能分身吧?”楚暮从小就知道,陈予恕长了张不安分的脸。
记得初中那会儿,他跟初恋没暧昧两天呢,人一见到陈予恕,魂都被勾没了。
陈予恕昨晚没睡好,此刻有些困顿。窝在沙发里,昏暗的光线浅浅映出立体的轮廓,下颌线条棱角分明。
他勾了勾唇角,“你看我像吗?”
楚暮哪怕是个男人,也觉得他这一笑充满视觉冲击,“不仅像。再来十个八个都得被你掏空。”
陈予恕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下去,“就那一个,都应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