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人,是人怎么会不知道疼。”夏嘤撇嘴,一脸不信。
给他涂好药水,她下意识地俯身在他伤口吹了吹。
不知道她的沐浴露是哪个牌子,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果香。不禁让人联想起,掩映在翠绿的枝桠间,积蓄糖分,汁水充盈的果实。
诱人攀着枝桠,上前去咬一口。
陈予恕移开眼,试图抽回手。
“等一下,纱布还没包。”她连忙将他的手指握紧。
她的手小小地,力道肯定抵不过他。但陈予恕,最终还是没动。
夏嘤将纱布缠得很工整,然后打了一个蝴蝶结。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啦。”
陈予恕嫌弃地说:“这蝴蝶结做什么用?实用性差,娘。”
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夏嘤不跟他计较,“那我重新打结。”
谁知陈予恕却挡住她的手,“行了,就这样吧。你来帮我吹头发。”
使唤起她来真是一点儿不嘴软,夏嘤不明白:“为什么?”
“我手被你绑住了,不能动。”男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另一只手呢?”
“罢工。”
两人一坐一站,无声地用目光对峙。
最后还是夏嘤败下阵来,慢慢舒了口气,去拿吹风机。
很难想象,他脾气冷硬,嘴也硬的一个人,发质却软软地。
她还仔细拨开陈予恕的头发,想看看这么不讲理的人,有几个头旋。
竟然只有一个。
这个头旋有问题。
“离得这么近,你是想尝尝我的头皮吗?”陈予恕把她的脸推开。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谁,谁对你的头皮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把吹风开得这么热,让它离我这么近?快熟了。”陈予恕一脸指望不上她的样子,拿过吹风,自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