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两人浑身粘腻,话都没说就一头冲进卧室洗澡去了。
鹿溪刚将头发包进干发帽里,就听到被她扔在床上的手机疯狂地响个不停。
她以为是客户,不敢耽搁,急忙跑过去拿起手机,定睛一看,是个陌生号,她犹豫着接起,“你好。”
“鹿溪!”王建兴愤怒的声音暴跳如雷地从听筒里传出来。
这吼声太大,震得鹿溪急忙拿开手机,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回去。
“有事?”她问。
“鹿溪,你怎么能这样对王军呢!你一个读过大学的文化人,你是知识份子,你怎么能用这种恶劣的手段伤害王军呢!”
一听是这事,鹿溪没有半点悔意,相反还觉得她下手轻了。
不过妈妈还没有回家吗?她落荒而逃后应该第一时间回家才对的呀!
想到自己还是忍不住关心妈妈,鹿溪有些挫败地叹口气。
但面对王建兴的兴师问罪,她可没有半点好脸色。
“王叔,如果不是王军主动跑我这里犯贱,而且还屡劝不改,你以为我会浪费我大把时间教训他吗?”
“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对他,他现在眼睛红得睁不开,鼻子也闻不到味道,嗓子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你这是蓄意谋杀你知道嘛!”王建兴就王军这一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却是他的宝贝疙瘩,他还指着王军给他养老送终呢!
“杀人哪那么容易呢,再说犯法这事我可不会干,王叔与其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还不如多劝劝你儿子好好做人。”
“鹿溪,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的素质你的修养呢!”
“抱歉王叔,我这人素质一向不怎么好,而且在这方面,我还喜欢看人下菜碟,毕竟尊重是相互的。”
“鹿溪,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明明是个好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往斜路上走,自从你嫁给那个叫商什么的,你就完全被他给带坏了。”
“带坏你妈!傻x!说别人之前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逼样,我警告你,看好你儿子,如果他再敢来找我麻烦,我保证他的新工作立马完蛋!”
“鹿溪你……”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畅快地骂完人,鹿溪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一转身,突然看到靠在她卧室门上挑着眉憋笑的商礼。
鹿溪:“!”她刚刚骂脏话了,完犊子了,形象全毁了。
“商礼,你听我狡辩……”
商礼憋不住笑出声来,他洗完吹到半干的头发随着他的笑声轻轻晃动,鹿溪莫名有种被挑衅的绝望感。
眼看他笑到直不起腰来,鹿溪恼羞成怒,上前一把将他推出门,想了想,又扯着他走向客厅,她决定得教训教训他,谁让他一声不响就出现在她卧室门口的。
“商礼。”她深吸一口气,打算摆出个正经严肃的脸,结果商礼很不给面子地笑着趴到她的肩上,他个头高板块大,而且还是故意把浑身大部分力量压过来的。
鹿溪一个没稳住,跌坐进沙发里,商礼也随她一起跌了下来。
商礼两手撑在鹿溪身体两侧,那高挺得可以让鹿溪坐上去滑滑梯的漂亮鼻子,离她的鼻子不到两厘米。
两人的呼吸很快浑浊分不清彼此,鹿溪高度紧张,上半身不由往后靠了靠,商礼却跟了过来。
他故意似地,“鹿溪,你今天怎么穿着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