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只是似是而非点了点头,示意三人站起来回话:
“年轻人,有雄心壮志,是好事。。。。。。来人。”
话音刚落,御膳房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众身披甲胄的御林军早已在外候命,只等皇帝一声令下。
“文状元陈居,十三年前孙家悄悄送到卢城乡下寄养的嫡系子孙,这十三年来一直精心教导。。。。。。”
在那陈居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中,御林军统领公事公办的将所调查到的内容尽数禀报。
眼看近乎天衣无缝的布置被戳破,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跪俯下去:
“陛下。。。。。。学生。。。。。。学生是冤枉的,陛下!”
而皇帝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死物件一样,缓缓开口:
“孙家真是好筹谋,将你十三年,就是为了蒙住朕的耳目。”
说完,一个眼神,那御林军统领会意,上前去一把提起那不断叩头求饶的陈居,毫不费力的将他扯了出去。
随后,门外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处理完那文状元,皇帝只是对那已经习以为常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太监总管示意,低哑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丝肃杀之意:
“孙贵妃这几日称病许久了吧?”
“是,陛下,孙贵妃他。。。。。。”
“既然这么不安分,就随她去吧。”
那太监总管只是微微一愣,瞬间便恢复了低眉顺眼的姿态。
“是。”
躬身称是后,带着那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文举另外两位榜生退出御书房。
解决完一切,皇帝才看向一直在旁边看完全程的武举三人,语气和蔼而随意:
“现在,到你们了。”
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紧张到嘴唇泛白的宋易,岑婧落落大方的首先迈步向前,开始自我介绍:
“学生倪霸,武举状元,见过陛下。”
在得到皇帝问出同样的问题后,她才施施然的根据谢清昨晚留下的身份信息一一叙述:
“学生倪霸,今年一十有八,锦州怀城人士,幼时家道中落,幸得怀城三十里外的普法寺主持相救,才侥幸留下一命。”
“你倒是家世清白。。。。。。”
那皇帝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知他是否信了,将岑婧上下审视一番后,却突然语气凌厉的质问:
“寺庙清贫,可据朕所知,你在京中住的是最好的客栈,花销也是出手阔绰,你可知,勾结氏族朝臣是什么下场?!”
经过方才那一幕,若是常人面对帝王如此严厉的呵斥,恐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像刚才的那位文状元一样跪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