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他把松柏救上来后,自己却失足摔下了悬崖。
舒芬呆滞的目光里,松柏的嘴一张一合,那声音遥远得几乎快听不见。
“赵畅不会死!”
舒芬嗓子干涩疼痛得犹如砂纸在磋磨。
松柏听到舒芬说话,抬眸看去:
“弟妹,是我连累了赵畅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们。”
舒芬坚定的摇头:“赵畅不会死,那盒子里装的不是他。”
赵畅去部队的时候,舒芬给他脖子上挂了灵泉水。
如果他真的是摔下山崖,只要有口气在,喝下灵泉水最少能把命保住。
不可能人就这么没了。
“这盒子里确实是赵畅,是首长亲自签字把火化的。”
舒芬一瞬不瞬盯着松柏,想要看他这话是说谎还是真的。
对方的目光很复杂,有愧疚有痛苦,还有很浅很浅的欣喜。
欣喜?
这样的情绪,怎么都不该出现在战友用性命救回来的人身上!
舒芬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让自己振作。
她在脑子里来回地去想这个事情。
很多不好的猜想和怀疑涌上心头。
“停车!停车!”
“怎么了?”赵畅妈妈听到舒芬大喊,赶忙问道。
“妈,赵畅没有死,我们要去找他!”舒芬用力地拍着车门,前面开车的司机一个急刹将车停下。
“舒芬你冷静点,你冷静点点,赵畅他——”赵畅妈妈抱住舒芬,泣不成声。
“哎!”赵畅爸爸看着两人,只剩沉默。
赵畅和舒芬才结婚没多久,赵畅就去当了兵,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每个月都互相写信,感情好得他这个当爹的都吃醋。
现在赵畅没了,这对舒芬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赵畅爸爸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大家和自己。
赵畅妈妈哭声悲恸,听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落泪。
舒芬等到赵畅妈妈哭得差不多,才用冷静又清醒的语气道:
“爸妈,赵畅当兵的时候,我给了他药,但凡有口气,他就能活下来。”
“就是你给我们的那个?”
赵畅爸爸的手,刚摸到脖子上挂着装灵泉水瓶的绳子,就注意到松柏还在,随即不自然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