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装什么正义?”
“你们要是真的不想让病人出事,就该安安静静地在外面等着。”
“这么闹,是怕病人不死?”
“还有我跟病人家属在说话,难不成你们比别人亲儿子还亲?”
“你们再闹,要是病人出了事,那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听完了舒芬的话,他们都不敢再吱声。
但他们觉得被舒芬骂两句就退缩,太丢面子,于是谁也没往后退。
最后还是那个年轻男人出面打了圆场。
“我在这里,谢谢同学们对我父亲的担心,不过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好。”
他这话说完,人全都呼啦啦地出去了。
于是他赶忙将车厢门关上,拿出纸笔,给舒芬写了个免责声明。
舒芬看了看年轻男人写的东西,落款处写着郝建文三个字。
原来这个年轻男人叫郝建文。
“盖手印。”她开口提醒。
“你一个小姑娘,懂得还挺多!”郝建文有些自嘲地从包里掏出印泥,在签名上按了手印。
“你的东西准备得也很齐全。”舒芬回嘴后,将纸条收起来:“你出去吧,等会我会让你进来的。”
“我出去?”郝建文没想到舒芬会把他赶出去。
但现在是在火车上,舒芬一个小姑娘,也跑不了。
于是郝建文退出车厢,还特地从外面将门关上。
在确定没人偷看之后,舒芬背对着门外,拿起装着温水的杯子,
然后偷偷往里放了一小点灵泉水,用小桌板上的勺子,小心地往被称为“郝教授“的病人嘴里喂。
郝教授的病情实在太重,舒芬喂了大半杯掺了灵泉的水才停下。
按照之前的经验,最多半个小时郝教授就会有反应。
于是舒芬安心地拿着饼干开始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在这个年代,饼干可是稀缺的好东西。
一包饼干下肚,舒芬被撑得直打嗝。
算算时间,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可躺在病床上的郝教授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舒芬心里一沉,用手去探了探他的脉搏。
好在郝教授的脉搏倒是比之前有力些,没有被她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