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新的速度真的非常迅速,仅仅两日就快接近雷海的边缘,初步确认这里是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当时只能望洋兴叹,他恍若乘风而行,全身都被雷电覆盖,脚下更是如此,所以能够轻易地一日千里,宛如白驹疾驰。
但这终究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否则这整片雷海岂不成了他的专属之地,谁敢来犯就直接牵引倾盆的雷雨洒落,劈头盖脸下去,谁会承受得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这种摧残的,萧铭新的体质本就不弱,加上宝体天成,又有云若晴、萧铭月一旁护法,环境虽恶劣但尤为适合进行淬体,俗话说逆风的方向往往更适合成长。
雷海外侧的海平面上漂浮着一棵棵断木折枝,想必是远处的树木被狂风摧毁后掉落这里的,他简单地打理了一下,独立而上,平静地向远方驶去。
直到在海上漂泊了近半个月,平静终于被打破,萧铭新的脚下传来颤抖感,惊得他立刻飞跃而起,双目、灵觉瞬间搜索四面八方。
那种感觉又来了,不过比之前那种心悸、灵魂仿佛坠入九幽黄泉、肉身被死神的镰刀碎尸万段的感觉轻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后怕。倒不是他懦弱,而是天生的小心谨慎促使他生出这般反应。
“到底是何方神圣?”萧铭新询问,无声无息间操控小舟驶向后方的雷海,在那里他坚信可以大展身手,至少能够自保。
“呵呵呵呵……”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有一道清晰的神念传出,只是分不清从哪一个方向传来,神念波动也无法辨别男女老幼,但他分明可以察觉出一丝诡异和玩味。
萧铭新没有多说话,可以确信这里真的有其他生灵存在,可惜不知在何方,对方隐蔽得太好了。
“老朽眼光果然还算有点老辣,小友,我们又相遇啦。”又一道神念传出,凭直觉,萧铭新向脚底下看去,只见深不见底的海面下似有黑点闪动,最后越来越大,入目都是一种黑色的材质,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这显然不带任何攻击性,萧铭新静静地站在小舟上,静观其变,况且他悬着的心在听到第二道神念后也终于定了下来,开来情况并非糟糕,来者不恶。
待那黑色的材质露出水面后,萧铭新轻松地站在了上面,他自认为这也许是那生灵施展出的,让他能够安然站立。
“咦?这木板好特殊。”萧铭新轻语,手指敲击在黑色的“地面”上,明明看似木板,何况又能够浮于水面,击打出的声响怎会如金属碰撞的声音一般清脆?
“小友啊,老朽的背壳可不是木板做的。”就在萧铭新惊异之际,极远方的水面缓缓露出一颗硕大的脑袋,几分钟过去后能有一座小山那么大,它后脑勺对着萧铭新,头上光秃秃的没有毛发,而且看皮肤不是正常的人类皮肤。
“前辈……这……是你?”萧铭新话音带着颤抖,他环顾四方,然后高高跃起,直到接近千米处才把下方尽收眼底,他顿时目瞪口呆,震惊二字完全写在脸上,整个人都感觉心好累。
原来,那说话的生灵竟是一只无比庞大的黑色海龟,这让萧铭新都觉得汗流不止,那体形……想想都可怕,光是一个头颅就有一座山那么大,那整个身子呢?
老龟缓缓回头,带动海水翻腾,它露出五官,和最原始的海龟一样,眼皮耷拉着,能有数艘舰船合起来那么大,脸上都是褶皱,眼部周围尤其繁多细密。它的大嘴紧闭,就像百岁老爷子老太婆那样,可以想象牙齿都掉光了吧。
“咕咚……”萧铭新自高空落下,强忍着震惊咽了口唾沫,心潮不断起伏。之前在万圣学院的原始山脉中他曾得见几只凶灵,有人形巨熊、巨型长毛象等,各个块头比百丈巨山都雄伟,参天大树在它们脚下就和普通小草一般被蹂躏,现在和这海龟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那啥……前辈,您体积也太庞大了吧。”恐怕任何生灵要和它比体积都只能望尘莫及了啊,他遥望着远方泰山般的海龟脑袋,竟然施展了两次雷转九步才闪烁至近前。
“所谓佛法无边,这不过是我的法相而已。想当年,摩尼老祖的法相一只手掌可是能捏爆数颗星球啊。”老龟缓缓开口,声音悠长,它老眼昏花,但可以得见其眼底深处蕴含的忧伤和惆怅。
“摩尼老祖?”萧铭新心道,那不就是传说中的佛祖吗?那个号称神通广大,与天地同出、日月同生的存在,是佛教的开创者,屹立万古不朽,难道这老龟和释迦摩尼有关系?
“前辈,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一时间他都快不知道要从哪一个问题先问好,心中实在有太多疑惑点了,而且萧铭新很是狐疑,听这老龟刚刚那句话,它难道是佛家中人?称释迦摩尼为老祖,还说自己那么宏伟的身躯是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