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笑着指着这片树林道:“方才我出来探查地形,发现有这样一块地方,我想,你该是会喜欢的,便带你来瞧瞧。”
茹云顿了顿,而后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树影不及之地,她便立住了脚。夜风吹散了她脸上的倦意,她觉得心跳倒是比较比较平静的。
虽然是夜凉如水,可是总觉得空气里有一股芳醇似酒的味道隐隐飘来,整个人的精神也便跟着清醒了许多。
方才出来的匆忙,茹云也没有穿鞋子,草里的露水已浸透了她的脚尖,空气里也好像有三三两两的水露落在她身上,挠的她脖子里有些痒痒的。
茹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就这样逗留在树林的草坡上,全身都沉浸在微妙难言的夜色感觉当中去了。
远处不知道是谁起了调子,唱起了苏州的小曲,时而缠绵,时而婉转,时而波荡。在这月白风清的夜里,这歌声与调子倒是恰如其分,叫茹云与秋白之间隐隐起了一丝丝的微妙的
“茹云,给你,你尝尝罢。”秋白边说边递了一支小的酒瓶上来。
茹云回过身去,仔细瞧了,却见着秋白手上拿着一支小的香槟酒。她略略诧异地抬眼道:“怎么,这个时候你竟然身边还带着一支酒?”
秋白笑道:“原来是想着跟日本人决一死战的断头酒,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今儿个可以与你一道品尝,倒也是人生幸事一件呢。”
秋白拿出了一柄刀子,撬开了瓶盖,先给茹云递了过去。
茹云微微笑着,接了过去抿了一口:“如果不是因着现下在逃难,我倒是要误以为不过是与你出来看山水的了。”
秋白将茹云自然而然地搂入怀中,说道:“你慢些喝,小心呛着了。”
茹云垂下面来,酒未入口,倒是先红了脸,只得轻声道:“也不好多喝的,就这么点酒,要是喝完了,怕是你要心疼的。”
秋白轻刮了下茹云的鼻尖,而后又把茹云的手牵到自个胸前道:“喏,是心疼了,真真的疼,你可得赔我点什么好东西才成。”
茹云“嗤”的一声笑:“哦,敢问少帅,要赔您什么才好饶恕小女子呢?”
秋白装腔作势道:“啊呵……怎么也得让我一探芳心才好……”
说罢,秋白就搂住了茹云纤细的腰肢,整个人缓缓地压到了茹云身上。他的唇吮吸着茹云的,一寸寸地吸进去,吸进茹云惶恐不安的内里里。
茹云全身禁不住地略略颤粟了起来,吻到浓时,她忽然就推开了秋白,一下就用手捂着脸,哽咽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茹云看着十分的柔弱,好似一朵不禁风摧的水莲花,在轻轻颤粟着。
秋白经着茹云这么一推,心下也是一愣,倒是有些不明就里。秋白霸道地牵制着茹云,不由得她再后退:“是我来晚了……倒是白白叫你多担了许多事情。吕家的事情,我后来听刘虎同我说了一些……”
茹云轻叹了一声:“秋白,你知道么,你但凡在外头打一天仗,我这心下都是时时提心吊胆着,总是怕哪一天,你突然无声无息地就走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们娘俩。夜里也总是免不了做这样的恶梦,时时缠着,总觉得心下十分的不舒坦。”
“好了,无碍了,我一切都好好的,不是么?茹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秋白一面说着,一面就将手沿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心里就升起一种难以言状的爱怜。茹云那个柔和甜美的身体,就好像一直在幽暗中蜷缩着,周遭到处都是飘动的触觉。
慢慢的,在秋白的带领下,茹云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她的脸上浮着一丝绯红,好似刚从迷蒙里醒来一样。秋白的唇印在茹云的脸上、发间,夜风好似也跟着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