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醒了。
容堇:“……”
盛西岩一乐,低头看向容堇的唇。
容堇眼神一僵,赶紧训儿子:“别胡说八道,快睡你的觉。”
容子航:“我没胡说八道啊,我睡不着,我嘴疼,我也要亲亲。”
盛西岩:“……”
容堇笑了笑,走过去在容子航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不够,还疼。”
容堇又亲了一下,这次时间久了一点。
“还疼,盛总袜袜也亲。”
盛西岩:“……”
容堇转身看向盛西岩,眼神有点乞求,航航现在伤成这样,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任何要求。
盛西岩无奈,只好走到床边,低下头看了看容子航那张伤疤脸,嫌弃地有点下不去口。
于是他眼神一转,伸手揽过容堇,捏了她的下巴,对容子航说:“亲亲也可以,不过教你个新招数,间接亲亲。”
然后一低头,吻落到了容堇唇上……
盛西岩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冲她笑了笑,丝毫没在意。
可容堇突然能感觉到,他笑得十分不由衷,那笑像是在掩饰伤口被戳痛时的虚弱。
的确,没人能真的不在意,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要去学急救?
盛西岩把医药箱扣好,起身要去放,大概屋里暖气开太足了,有点燥热,他顺便脱了外套。
容堇一眼瞥见,他衬衫袖口上有一小滩血迹。
是容子航的血吗?容堇皱着眉想了想,应该不是。
外套上没有血迹,里面的衬衫怎么可能沾上?
那……
她起身走向他,没说话,直接把他的袖扣解了,要撩起来看。
盛西岩避了一下:“换个药而已,不用宽衣解带以身相许。”
“……”
容堇忍着脸红,硬是把他的手臂拽过来:“我看看。”
袖子撩起来,果然是伤。
缝合的伤口,已经崩了一半。
容堇一惊,抬眼看他,满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