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喉咙发紧,“你想说什么?”
顾珩看着她不说话。
“我确实没有。”温雅对着他清冷的目光,难以言喻的难受漫上心头,她又嘲弄地笑,带着鼻音问:“先不说我不知情,就算真是我做的,你就要为了她对我这么冷漠吗?”
“那倒不是。”顾珩漆黑的目光看着她绷紧等他回答的模样,“我只是没想到曾经那个善良的女孩会使出这种恶毒手段,那一天一夜的相伴像是梦,”顾珩笑了一下,那抹笑令温雅心慌,他不疾不徐地说:“又或者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温雅的心瞬间提起,“你,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顾珩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
温雅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紧张的。
“真的不是我做的。”她再也撑不住,走过去,拽住顾珩的胳膊,着急地说:“我就是我,我依旧是我,我没有变坏。”
她不安地又问了一遍,“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
“不是怀疑,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顾珩低眸看着她,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我想我需要时间去适应你的另一面。”
“适应?”温雅并没有被安慰到,很紧张,“那我们的订婚呢?”
顾珩收回手,“照常进行。”
他的回答还是没有令温雅心安。
因为她能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那是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被认真对待过的她如何能接受仅仅因为一个误会,就失去这独一份的温柔。
“都说了不是我!”温雅怒吼:“她就是一个……”
对上顾珩冷淡的眉眼,她把会有点过分的词汇吞回去,重重地呼吸着说:“她就是一个骗子,你不要信她。”
顾珩脸色平淡无波,“我不关心她是什么样的人。”
他抓住温雅的手腕看着她,“我只关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有眼睛去看。”
他说完,一点一点地把她抓住他手臂的手扯下去,又从她的手里拿出已经被温雅攥皱的文件,坐回到办公桌前,还淡声问她,“要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吗?”
温雅眼中含泪地看着委婉赶她走的顾珩。
浓眉深目,鼻梁挺直,唇薄又淡,仅仅面无表情看着她都让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正是因为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她无法做到戴着面具体面应对。
她对他的不信任失望又生气,负气尖声说了一句,“不用。”后转身就走。
她一出去,顾珩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就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丝毫未受影响。
……
乔淑玲没有回家,则是一个人偷摸去了医院。
在拘留所的那一晚,让她不堪回首。
她被关在一间房里,因为床板太硬单方面冲外面吵吵嚷嚷到半夜,终是扛不住困意,躺在木板床上睡着的时候。
突然又有一个人被关了进来。
她被惊醒,看到那女人长得很魁梧,头发也乱糟糟地,像个夜叉,她当即就提出不愿和她住一起。
但是根本没人理会她,她气不过多瞪了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当时也没怎么她,而是等到带她进来的工作人员离开后,突然就冲上来捂住她的嘴就对她拳打脚踢。
全都是在暗处,没有一处打到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