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温烟已经清醒了,并不被蛊惑,也不回答他的话,只说:“我要睡了。”
顾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的手又一次无意识地攥住领口,连睡衣都是带领子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的眼神深了深,带着侵略性。
温烟看到,一只手用力地要推开他。
却被他攥住,压到身后的墙上,俯身就吻下来。
即使她死守着领口,可睡衣很宽松,根本防不住就被从下摆攻破。
他对这副身子太熟悉了。
不一会儿,温烟就招架不住,白净的面容上秀眉紧蹙。
顾珩稍稍分开两人的唇低声问她,“还睡得着么?”
温烟垂着脸躲开他灼热的气息不说话。
她明白了,从名创到这里,一路上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勾着她撩拨她,为的就是要她主动。
“你说的侍寝,是皇帝自己享受。”顾珩含着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问她,“我们是吗?”
温烟不说话,默默地听着,很听话的模样,直到顾珩放松警惕去剥她的衣服时,温烟突然一把将他推进卧室推倒在床上。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关掉了灯,黑乎乎的房间里,温烟借着月色,走过去爬到顾珩的身上。
顾珩乐意她的主动,躺在那儿手流连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为什么要关灯?”
温烟以前没有这个习惯。
温烟的手已经按在他的皮带扣上,“因为这样就看不到了。”
顾珩随口问:“看不到什么?”
“疤。”温烟声音细软,“你不喜欢。”
顾珩的大拇指此刻正按在那唯一一处粗糙的皮肤上,黑暗中他瞳孔一缩,手也暂时停留在那里,“你很在意它吗?”
皮带已经被解开,温烟敷衍地说:“嗯,我很在意,我不想你讨厌我。”
但温烟并不在意。
额头上的疤,她事后并没有联系温景和给她找的医美,至于另一道疤,她更不会在意。
她就要这一道道伤疤留在她身上,这样她才不会忘记她经历过什么,不会忘记恨。
她在黑暗中无声地勾了一下唇,埋首就去吻顾珩的胸口,顾珩却突然攥着她的肩膀将她掀开,翻身占据主导。
……
温烟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入目就是男人白皙紧实又布满许多牙印的胸膛。
她眼神向上,看到顾珩还紧闭着双目睡得正沉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到角落里,下床穿上拖鞋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身上的痕迹,邹明洋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淤青完全可以当作是顾珩留下的,不必再在他面前遮掩。
她洗漱完,还化了个淡妆,用遮瑕遮了遮脖子淡化淤青,出去后,床上已经不见顾珩踪影。
温烟对他早上不打招呼就离开已经习以为常。
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黑色职业套裙放在床上去换。
谁料刚脱下睡衣,就听到门被从外面推开。
她惊惶地扭头去看,就看到迈着长腿走进来的顾珩。
他刚洗过的头发蓬松柔软,部分发梢还有些濡湿,看上去清清爽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