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被吓坏了,知道父亲脑袋上肯定遭受过重击。”
“他这几天卧床不起,乃至于突然离世,肯定都是这个原因!”
“我立刻去派出所报警,等警察来了检查过我父亲的尸体后,他们竟然说我是神经病,还说根本没发现我父亲脑袋上有伤。”
“偏偏在这个时候,金沙村书记牛平安来到我家。”
“跟我们说民政部门有规定,死者必须火化,不然会面临巨额罚款。”
“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对,因为在前几天村里刚刚有个老人去世,也没听牛平安去宣传必须火化的政策,所以我并没有按照他的话做。”
“我不顾村里甚至是派出所的反对,强行给我父亲安排了土葬。”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开棺验尸,让打了我父亲的人绳之以法。”
陈青松一脸愕然,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牵扯出了人命。
若真的如小雅所说,她的父亲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那么凶手在哪?
难道还在安然无事的逍遥法外?
亦或说,那凶手根本就没把害死小雅父亲当做回事。
甚至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陈青松气的咬牙,转头看着小雅的侧脸,那张精挑细琢的脸上,已经有晶莹的泪花滑了下来。
陈青松问:“你不可能没调查过,你父亲受伤那天晚上,跟他喝酒的人都有谁?”
小雅沉默了,愣愣的看着麦田出神。
过了许久,她才说:“陈副乡长,我可以相信你吗?”
陈青松看到小雅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依旧盯着麦田。
给陈青松的感觉,就好像小雅怕看到令她失望的表情。
也怕从陈青松的脸上看到陈青松为了想知道秘密,而骗她的表情。
陈青松也转头看向麦田,过了片刻他才说:“我不知道你要不要相信我?但我知道我不允许任何违法犯罪的事发生。”
“如果有,哪怕是跟他们斗的头破血流,甚至是粉身碎骨,我也绝不后悔。”
小雅浑身一颤,惊讶的转头看着陈青松。
她发现,她好像一直以来都误会了陈青松。
好像她的母亲说的对,陈青松真的跟其他的官不一样。
小雅的脸上没了犹豫:“当天晚上约我父亲出来吃饭的,是金沙村书记牛平安。”
“作陪的是原金沙乡政法委员,现在的金沙乡乡长吴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