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今天捉的公羊体型很大,足够两豹饱餐一顿,还剩下了些不好啃的地方。
“啊呜~有点浪费。”念兹盯着剩余部分,纠结要不要再吃一点,但他的肚子已经撑得圆鼓鼓,吃不下也不想吃更多东西了。
朝夕看看雪豹,又看看剩下的羊架子,主动站了出来:“嗷呜,我吃吧。”
“真是一只好豹宝!”
雪豹喜悦一跳,用腮帮子蹭了蹭它:“记得把骨头架子拖到食盆那边,人类才好清理哦。”
“嗷呜~”
朝夕听话地叼着肉去了食盆附近,也就是铁门边,然后慢慢解决了剩余的肉块。
期间,念兹趴在原地,舔舔爪子清理毛发,不停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等到远东豹吃完羊回来了,他鼓起勇气准备开口。
“小铜钱,我有事跟你说。”
“嗷呜——”
雪豹像只猫儿似的坐着,尾巴环在身前,两只前爪有些尴尬地踩来踩去,陷进毛茸茸的尾巴一爪一个印:“就是……呃……这段时间……”
朝夕歪了歪脑袋,豹脸疑惑:“嗷呜?”
到底有什么事呢?
“啊呜……”念兹叹了口气,本来就不多的心理准备都被叹走了,只能垂头丧气道:“我就是想说,这段时间,咱豹俩可能需要保持一点距离吧。”
“嗷?”朝夕似乎没听懂,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保持距离?”
念兹不停地踩爪爪,破罐子破摔道:“哎呀,就是我们俩离远一点啦,不要整天待在一起。”
不然因为这个可恶的发情期,他老是看公豹子烦,即使它甚至还没成年,烦完之后又很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雪豹委委屈屈地踩着尾巴。
他也不想的嘛!
老是愧疚他也很难受的!
朝夕应该能理解吧?
雪豹悄悄撩眼睛去看它,却发现远东豹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两只耳朵向两边摊平,睁得溜圆的眼睛还呆呆看着自己。
过了片刻,它忽然毛一炸,瞪圆眼睛急切的靠过来:“嗷呜~嗷呜~为什么?”
念兹看天看地看爪子,就是不肯和它对视:“没有为什么嗷……”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春天到了,你“干爹”我燥热难耐,所以看你不太顺眼吧?
发情期这事多羞人,啊不是,多羞豹不说,后半句话也容易伤害他们豹豹之间的感情。
然而念兹忽略了,以朝夕这个豹宝宝一样敏感的内心,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嗷呜~”它焦躁地围着雪豹,胡须炸成了太阳花:“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