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中了吗?”
一大婶答道:“已去请了,马上就该到了。”
夏二来到床前,翻开夏秋眼皮观瞧,又为其号脉,原本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他说道:“秋儿并无大碍,稍作歇息,应该会醒来。”
这时楼梯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四五个人扶着一个白胡子郎中快步走了进来。
“杜神医来了,快让杜神医给秋儿看看。”
胡萍起身对杜神医微微鞠躬施了一礼,让出位置让杜神医坐下。
夏二也客气地给杜神医打了声招呼。
杜神医是此镇中医术最为高明的郎中,他说能治,膏肓之人也可康复。若言无治,则找谁来皆无用,只得预备后事。
杜神医放下药箱,伸出三指搭于夏秋右手腕之寸关尺穴位,屏息凝神诊断脉象。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瞧着杜神医,无人敢出声,担心干扰他诊断病情。
只见杜神医眉头忽皱,又拉过夏秋左手继续诊脉,而后缓缓松手,呆呆凝视着夏秋的脸庞。
夏二问道:“杜先生,如何?这孩子没什么事吧?”
杜神医不语,伸手掀开被子,上下打量夏秋一眼,对众人道:“全部出去。”
他的话就像是命令,帮忙的街坊都转身下楼去了。
夏二又问:“这孩子无大碍吧?”
杜神医看他一眼,道:“你也出去。”
夏二忙解释道:“我是他二叔。”
杜神医面无表情,道:“出去!”
夏二无奈,看了胡萍一眼,转身也出去了。
胡萍问杜神医道:“杜神医,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其从外面回来时一切尚好,只因见他父亲逝去,忽然倒地不醒。是否因伤心过度所致?”
杜神医没有回答,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已经没有外人,然后才说道:“把她衣服解开。”
胡萍愣住了。杜神医虽然是郎中,年纪也一大把,但是秋儿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这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怎么能去宽衣解带?
可是为了给女儿治病,又不能不听杜神医的话。
胡萍脱下了女儿的长袍。
杜神医道:“全部脱下!”
胡萍瞬间恼羞成怒,质问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她还是一个大姑娘,你想干什么?”
杜神医依旧面无表情,道:“我是郎中,我只会医治病人。夫人不信任我,那就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