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督军夫人接她的,而她自己也要给张南姝做个复诊。
“两个男的,像您的那个,是您弟弟盛旅座,对吗?那个又高又黑像个铁疙瘩的,不太像您,是您儿子?”张南姝问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笑道:“又高又黑像铁疙瘩?我头一回听到旁人这样嫌弃阿钊。女孩子们都夸他好看。”
张南姝:“咦~”
颜心忍不住笑喷。
她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可实在忍不住。
张南姝骂景元钊,颜心听得太痛快了,心里爱死了张南姝。
督军夫人也跟着笑了。
后来颜心才知道,张南姝为什么那么讨厌景元钊——她两个哥哥,都是和景元钊同类型的男子。
她从小和她两个哥哥打得头破血流,兄妹两看两相厌,见面就要掐。
以至于,张南姝一看到景元钊就好烦,从心眼里厌恶他。
颜心很喜欢听她贬低景元钊,用词狠辣,故而愿意和她亲近。
张南姝到了宜城,没朋友,只黏着颜心,没事就往姜公馆跑。
松香院多了两只狗、一个张南姝,比从前多了好些活气。
“……你是姜家的四少奶奶,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丈夫?”张南姝问她。
颜心:“他和他的小妾住另一个地方。”
张南姝震惊:“你丈夫还有小妾?你都美成这样了,他小妾得多漂亮,才能留住他?”
颜心:“……”
颜心下楼,他才站起身。
“怎样?”他问。
“就是急腹症,急但不严重,明天请军医看看她到底脏腑哪里的问题。”颜心说。
景元钊:“我是问你怎么样,累不累?”
颜心愣了下。
她失笑:“不累,有点困。”
“回去休息。”景元钊很自然牵住了她的手。
颜心一惊,急忙要甩开,但他握得很紧。
快步出了小楼,颜心生怕旁人看到,但估计已经看到了。
“你不能这样。”她有些恼,“我是姜家的四少奶奶,而你有未婚妻。你不能当着外面的人……”
“整个军政府,没有外人。”景元钊说,“谁乱嚼舌根,谁就得死。”
又道,“你迟早是我的女人,不用怕任何人知道。”
颜心叹了口气,很是沮丧。
景元钊又说:“这个新来的死丫头,不懂规矩。哪有深更半夜请你的道理?你又不是军医。”
颜心不是很在意。
病人求诊,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拒绝,这是她的医德。
“我想着,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她的病。再请其他人,恐怕找不到原因,让她受罪白吃苦,还不如直接请我。”颜心说。
“她倒是小聪明。”景元钊冷哼了声。
他的汽车,可以直接开进军政府,故而让颜心在小楼不远处的小径上,上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