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田福生对陆逍的恭敬程度,而通过田福生的话语来分析,云正此刻确定陆逍就是传闻中田福生背后所依仗的势力。猜测到总总,云正一时间思绪变得繁乱,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而陆逍听着田福生的保证言语,嘴角情不自禁的弯了个弧度,点点头后在窗口前拿在纸笔,写出接下来需要用到的药材将其交到田福生手中。田福生看也没看,神情严谨的折好放在兜里揣着,而后看了眼云正,快速思索会儿,说道:“陆爷,这人不长眼惹到您这儿来了?”陆逍闻言只字不语,可一边的云立方听了,脸上乍然浮上抹绯红。虽然他不知道这田福生和陆逍是什么关系,但云正丢脸丢到外人眼里已然属于事实了,这还让他今后如何在陆逍眼中维持形象?想到这儿,云立方恨铁不成钢的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找云正出气,这时田福生却沉声说道:“陆爷,您用不着置气,交给我来处置,敢惹我陆爷,简直是不想活了!”他话虽如此,却没有上前付诸行动,而是闪着眼观察陆逍的态度。在没得到陆逍的肯定之前,他可不敢擅自行动。可还没等陆逍说话,地上的云正终于反应过来,当即蠕动着双膝,在地上摩擦着朝陆逍挪来。“师公,师公我知道错啦!”云正来到陆逍跟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哭丧着脸不停道歉。那模样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认识到错误的味道。“师公,都是我的不对,我下次绝不会再犯,不管您怎么罚我我都不会有一点怨言!”云正声泪俱下,悲愤的语气充满了真诚与悔意,看得让人不由心尖发软。他装得像模像样,但心底对于陆逍的态度着实转了个大湾。在猜测到陆逍就是田福生的神秘靠山后,云正登时懊悔不已。他常年厮混,一直想要在地下势力中干出一番事业,黄龙会等势力便是他向往的目标。而陆逍又是被众人传得玄之又玄的黄龙会靠山,他要是早知道陆逍的身份,巴结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自毁前程之事。对于他突然的举动,在场众人顿时错愕。数道目光全部落在云正身上,心中暗想他莫非突然间开窍了不成。不管他忽然的认错是真是假,现场紧张的气氛却得到了缓和,被气得不轻的云立方脸色也好看许多。而在听到云正声称陆逍为师公时,准备为陆逍代劳的田福生顿时愣了愣。他无论如何都没料想到云正竟是陆逍的徒孙,这么来看的话,陆逍今天是在这儿处理家事了。想到这里,田福生不再言语,他可不敢插手陆逍的家事。“知道错了就好,你继续给我跪着,你师公什么时候叫你起来你才准起来!”云立方冷哼一声,环抱手臂怒视云正。云正没了丝毫反抗的迹象,嗫嚅着应声后便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挺着脊背一动不动。田福生见没了自己说话的地方,面对陆逍躬身说道:“就不多打扰陆爷了,您先忙,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搜罗您吩咐的药材。”陆逍轻微颔首,见状,田福生便带人离开诊所。眼下就只剩下心神难安的云正,心中揣测着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时,而后又不禁幻想自己仗着陆逍这层身份,又该如何与田福生搭上关系。现在他可没了半点对陆逍的排斥,甚至尤为庆幸。陆逍是他师公,同时陆逍又是黄龙会背后的靠山,那么他云正面对田福生时岂不是平起平坐了?他如此臆想着,似乎已经幻想到他日后在林海市混得风生水起的一幕了。云正的小心思众人不得而知,田福生离去后陆逍也懒得理会云正,干脆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云立方则对着陆逍端茶倒水,无微不至的伺候着,生怕他余怒未消。而自从云正刚才带人前来闹事时就吓跑了一大早赶来排队的众多患者,一时间诊所前并无生意,只有时不时前来几人治病。静下心后,陆逍把田福生带来的两珠药材拿在手中端详一阵。感受其中蕴含的力量,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早提升到凝气三层,开辟出第三条经脉,习得更加强大的法术。陆逍说干就干,对吕青竹等人打过招呼之后,手拿药材,在云正异样的目光下离开诊所,来到一偏僻的地方,便开始着手开始准备突破至凝气三层的各种事宜。他先是使用法力激发药材中的磅礴力量,紧接也不顾上边残留的泥土,直接一手塞进嘴里。稍微咀嚼几下,只觉一股力量钻入肚腹,旋即他沉住心神,消耗法力将其渐渐炼化。一株药材给予的力量远远不够,趁着进入体内的力量还没消散之际,陆逍紧接又激发另一株药材,同样丢在嘴里,入肚后再次涌现一股力量,裹挟着法力冲击经脉。感受到体内经脉的松动,陆逍沉下气耐心等待。等到察觉第三条经脉的迹象时,他猛然睁开双眼,在磅礴力量的冲击下使得额头青筋暴起。忍耐一阵,等待时机成熟时,陆逍仿佛已经看到第三条经脉的出现,嘴角不禁勾出抹笑意。接着只见他沉哼一声,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出一阵雷霆般的霹雳声。霹雳声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第三条经脉逐渐凝聚完毕时,所有异样统统消失,唯有游走在陆逍身体表面的道道电流诉诸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凝气三层,第三条经脉已成。”陆逍盘坐在地喃喃自语,突破到凝气三层后,他周身给人的感官就如面对清澈见底的河流那般让人神清气爽,若是细细体味,其中还夹杂一抹属于雷霆的那股霸道气息。成功突破修为,陆逍并未因此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区区凝气镜,经历数百年厮杀的他还不足被其影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