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和雪道的雪况有关系。
而放最高规模赛事也不带给你比赛一轮就上压雪机压一轮雪的,这种非体育局举办、只是比较正规的大型赛事,怎么可能给你这个待遇呢?
所以到凉鹤上时,姜冉眼睁睁看着她搁自己面前被一个雪包颠起来,路线偏移直接过了中线,把她隔壁红色雪道的一个gray赞助的女滑手瞎了一跳,对方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摔出去,好在站稳了,恶狠狠地扫了凉鹤一眼,她这才重新起速滑走——
姜冉手中的圆珠笔“喀嚓”摁下,面无表情地说:“蓝道犯规,取消资格,这把红道重赛吧……倒霉不倒霉呀,早上我在gray的滑手群里让她吃两个鸡蛋一根油条讨个彩头还给我抠问号呢,呸!傻姑娘!”
她随手在面前的表格上登记上自己的处理意见,然后龙飞凤舞地在“主张意见人”处签下了了自己的尊姓大名——
而她的声音仿佛一锤定音,原本还有点发愣的评审席上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哦哦是犯规”,在接过姜冉写过东西的表格后,低头在“同意处理意见”上打勾。
他们的表格很快就被递交裁判组。
裁判组一阵讨论后,大概是同意了她的意见,于是那个评审组意见板最后兜兜转转来到了凉鹤的手上。
隔着很远,姜冉先是听见女声震惊地大喊——
“我犯规?!”
又愤怒地咆哮。
“怎么可能我又没碰着隔壁雪道的!”
她看过去,就看见正在和工作人员battle的凉鹤,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她转头对怂怂说,“怎么就不可能呢?倔强。”
语气冷酷又无情,像极了杀伐果决的女魔头。
她这时候还有闲情和怂怂他们说说风凉话,直到她听见山上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条件反射地面瘫着脸转过去,就看见凉鹤指着山下:“姜冉?!她凭什么!半年前她不过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业余滑手,今天随便挂个省职业队的名额就能坐在那冲我们指手画脚了!我再问一次!她凭什么!!!?”
那嗓门,空旷的半个雪山山头都能听见。
头顶树梢上,一只松鼠大概都被瞎了一跳,“蹬”地一下蹿飞在树梢,树梢上的积雪“哗啦啦”掉落下来,还有一颗松果飞出来砸在了姜冉的脑袋上。
姜冉:“……”
姜冉茫然地问:“松鼠被吓得午餐都不要了。”
怂怂“噗”地捂着嘴笑出声。
而不远处,凉鹤已经夹着那个意见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姜冉在桌子下面踢了怂怂一脚:“别笑了,赶紧的,给本公主护驾。”
……
山上,男队的人原本就都没走,待在旁边看女队的比赛。
一群人坐在树下,一个人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不远处的骚动,嘟囔了声“凉鹤”,犹豫了下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正趴在防护网,勾着头往下看热闹的黑发年轻人。
“北哥?”
趴在网上的人“嗯”了声,懒洋洋地转过头:“怎么了?”
“你不去管管吗?凉鹤和姜冉杠起来了——”
他的逻辑很天真也很清晰,姜冉是谁啊,先不说她在圈子里的人脉和地位,就那个性格,凉鹤和她对线那不是找死吗?
虽然凉鹤昨天才被北皎怼过,但是好歹他们认识也算是一个交友圈的,虽然她自找的,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啊!
他话语一落,就听见北皎嗤笑了声,他微微眯起眼,黑色的眼弯成好看的弧度,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脸。
下巴放在防护网上,他咸鱼似的挂在网上,慢悠悠地荡了荡。
“管什么?”他轻飘飘地说,“我可管不了啊,别拉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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