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站在一家专做螺蛳粉的摊口前,指着那清汤锅里正在沸腾冒泡不断往外咕噜的白白胖胖的米粉询问忙的满头大汗热火朝天挖料的老板。
老板跟看什么稀奇人一样瞅了这位衣着打扮得体的老人家,手中的夹子精准夹起不锈钢盆里早已经炸好的金黄灿灿的炸蛋放入碗里。
“螺蛳粉,汤底都是每天现熬的。”
宁厌在旁边对老爷子进行实时小声翻译。
“现熬概率不大,科技肯定不少。”
老爷子惊了一下:“那你还吃?”
宁厌摆摆手:“吃吧,吃不死人的。”
为什么明知是科技还要吃。
当然是因为它香啊!
她吃了这么多年,有没有问题她能不知道嘛。
宁厌问老爷子吃不吃,老爷子看着那不怎么卫生的露天小摊子,嫌弃的表情和当初的郁谨一样。
她这人也没强人所难的习惯,不吃就算了,她单独给自己点了一份豪华版的,加猪蹄虎皮鸡爪鸭爪炸蛋卤蛋等等……
“吃这么多啊?”
满满一大碗的粉端上来时,郁老爷子语调都变了。
“不多,一两的粉,鸡爪啥的压汤,显多。”
她还要留着肚子吃别的呢。
二人坐在摊子旁边支棱起来的矮桌旁,郁老爷子坐在一旁见宁厌捞起一筷子粉嗦着,渐渐闻那奇怪的味道闻习惯了,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当宁厌捞起一个猪蹄啃的正香时,传来了旁边郁老爷子的轻声询问。
“真的很香吗?”
他看着有些眼馋。
宁厌听到这话,大气的叫老板再去上了一碗,并且记在了自己账上。
郁老爷子生平第一次尝试这种新奇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捞起一根粉放在鼻尖轻嗅了嗅,随后举止优雅的咬断,在舌尖细品。
宁厌见状,心里寻思着老爷子的包袱怎么比郁谨还重。
“祖父,粉不是这样吃的。”宁厌直接趴在碗边,夹起一筷子的粉,“这得嗦,它的汤底才收灵魂,一根一根吃能吃个啥味啊。”
“别喊了。”郁老爷子赶紧制止了她这称呼,“你正常叫就行。”
这一声祖父,给他一种半截入土的错觉。
“哦,那喊爷爷?”
“都行。”
郁老爷子跟着宁厌笨拙的挑起许多粉,随后不顾形象的趴在碗边,学着她的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