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
“都说了没受伤。”
“你小子在诓我?”
他整这么心虚,结果是在坑自己。
“快吃吧,我洗碗。”
将糖水吹的不烫口的程度,郁谨催促宁厌快吃完,否则待会要凉了。
看着眼前人大晚上为自己忙前忙后,想起上一辈子孤身一人在外漂泊,逢年过节也只是窝在出租公寓煮泡面,她感觉有些恍如隔世。
这几年好像都是她一个人,仔细算下来,陪在身边最久的居然是郁谨。
宁厌端起碗咬了一口鸡蛋,一颗大滴的,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见她哭,给郁谨吓了一跳,赶紧扯过纸巾手忙脚乱的去擦眼泪。
“怎么了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
“哪里不舒服?”
宁厌刚要开口解释,结果被呛住了,这下子又是咳嗽又是掉眼泪,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郁谨拍着脊背替她顺气,缓过神来的宁厌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没有哭!”
“你到底放了多少姜!”
一口下去她还以为自己吃错药了,味觉都失灵了。
呛的她泪腺狂飙。
糖水的甜味一点没尝出来,都是生姜的辛辣。
“就一点……”
第一次煮,郁谨下手没轻没重,只觉得越多越好,厨房剩下的四个姜全都被他拿来榨汁煮了进去。
宁厌有些怀疑人生:“请问,这个红糖在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
郁谨:“可能是起到了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吧。”
彻底折腾完,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大概是刚才吃的止疼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被疼到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总之,宁厌背对着郁谨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身后的人贴了上来,掌心贴在她小腹上捂着。
怕她着凉,郁谨将被角掖好,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借着月光,隐约能瞧见他左手上缠了张创可贴。
……
第二天,宁厌是中午十一点多才起来的,睁眼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昨晚手机不知道被谁静音了,今天早上琳姐打来了三个电话自己一个也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