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南枝瞬间语塞。
祁砚川状若无意地打量她,在注意到她脸部表情犹豫,开始出现心软的迹象后,一改方才的阴阳怪气,态度诚恳道“其实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恶意,那晚……”
他说着,神情爬满了懊悔“那晚我之所以会唐突你,会对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因为……你曾经在柏林救过我,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在我心目中,我早已经认定你是比朋友更深一层的关系……”
他把话收了收,神色变得极为严肃“傅既琛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亲兄弟都害,他不适合你的。”
顾南枝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噗呲就笑出了声“祁砚川,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砚川眉峰轻轻一抬,不咸不淡说“你心思如此细腻,又怎么猜不透我在说什么?”
顾南枝霎时回忆起那晚他在慕尼黑的一栋皇家酒店对她说过的话。
上扬的嘴角倏地放平,清清楚楚告知他“我哥哥没有强迫何从瑾签什么股权转让书,希望祁先生少造谣!”
“是吗?”祁砚川薄薄的唇线弯起,戏谑道“你问过他了?他这么跟你说的?”
顾南枝一时无话可说,缄默不语。
祁砚川似乎瞧出她的心底事,取笑道“你连问都不敢问,怎么好意思说我造谣?”
“我……”她气上心头,正要反驳他,恰好瞥到有好几个过路人,在经过他们身边时,正用八卦的眼神观摩他们俩。
顾南枝不敢在这里与他发生争执,却又想从祁砚川口中知道更多有关于哥哥的事。
权衡利弊之下,她把方才快要反驳出口的话收住,改口问“你刚刚不是说请我吃饭吗?去哪吃?”
祁砚川摸摸侧边的栏杆,神态自若地说“去哪都行,最好去我家。”见她面色一沉,快快改口道“我刚才说笑的,你决定就好,我都行!”
开始时,顾南枝听他第一句话虽不露骨,隐隐约约却带着几分轻浮之意,正要跟他计较到底,见他忽地又转变态度,便收回骂人的嘴,只大方地瞪他一眼,挑眉淡道“我家司机还在一楼等我,我不方便走太远,可不可以在这里随便找家饭店?”
“可以啊!”祁砚川耸耸肩“我无所谓。”
俩人商定后,便乘着观光电梯直达十一层美食楼。
这里琳琅满目的加盟店一眼望不到头,泰国菜、日本料理、广式叉烧店、香港茶餐厅、意大利披萨、台湾小吃、重庆火锅、四川油泼面……
“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祁砚川礼貌询问。
顾南枝前段时间在德国吃西餐都快要吃吐了,毫不犹豫说“中餐。”
祁砚川若有沉思,随口提议道“要不我们上二十四楼?那有间茶楼,茶楼里有独立的包间。”
话说到这,他顿了顿,心下害怕顾南枝会敏感误会,急忙补充道“我吃饭时不喜欢被人打扰。”
顾南枝不动声色瞟他一眼,判定他没有撒谎后,又转眸看了看十一楼人满为患的现象。
在他们对面就有一间牛蛙店座无虚席,门口还有十几个拿着号码牌,坐在红色交椅上等排位的顾客。
确实!让祁砚川这种大老板在门口等排位实在太离谱了。
人家时间就是金钱!再说了,又不是自己请客,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想定后,便点着头答应“好。”
说完,俩人又转身往刚出来的观光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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