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看着更像队友。”
千凌可以在懒散时有任何变化,当她是清醒的状态,一些干扰她维持冷静的情绪都会被尽数压下去。
所以目前她的音色没怎么变,对方也就听不出来。
两人的思想也不容易歪,不会像千凌原世界一样,扩展到为什么是冠你的姓,而不是我的呢这类为难人的话题。
于是宋迁时得到答案开始转移话题,千凌也自然而然配合着聊几句。
两人都默契地让事情过去,不想再揭已经成为过往的锅底。
断断续续聊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直到电话挂断,千凌也没在镜头中再次露面。
下午三点整,日行千里又发来约她逛副本的消息,一次两次拒绝后,他偶尔会说一些理由,让她挂机在地图里。
日子顺其自然,千凌和他们之间慢慢维持着日常联系。
因着千凌夜里的情况加剧,状态甚至持续到白天里,都产生了一些难以缓释的沉闷燥意。
随着日渐精力不济,她后面更是经常不接电话不上线,让他们自己考虑要不要断开联系。
。
两周后,为庆祝千凌状态有好转的迹象,千父千母打算带着兄妹俩再去一趟私菜馆。
千凌最严重的时候,是连着两个白天黑夜,被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气灼晕过去,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连老爷子那边所有亲戚都惊动了,亲自飞过来看顾她两天。
直到她出现好转的迹象才离去。
临走前又将自己带来的滋补药品,一股脑塞进他们家厨房柜里。
熬过去最艰难的两天后,她的状况就一点一点好转起来。
到今天,已经恢复到只有夜晚两、三个小时受罪的状态。
千澜此时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身边的小金正来回咬着小皮球,闹腾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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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澜,拿着卡,上次千凌昏迷不醒时,你小叔小婶都过来了。”千母穿着自己设计一袭高定白裙,腰肢收得纤细,她拿出一张金钻卡放到千澜手里。
千母面色隐隐有些忧虑,“这次听说是千喜的事情,从上次回去后就麻烦不断,人已经在医院里,我得和你爸去看看情况。”
她挎上包,蹬上白色的高跟鞋,转身要走时又回头叮嘱:“记得别点辣菜,可以呆外面玩一会,看好你妹妹。”
“我知道的,妈。”千澜看她一脸不放心,站起身,表情冷静:“你和爸先去吧,妹妹这边有我。”
千母也知道自己儿子表里如一,成熟稳重,只是叮嘱几句,她转过身,往门口千父等待的方向走。
“这个千喜的缘劫不容易啊。”她随意感慨的声音,随着出门渐渐变小,直到听不见。
千澜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上次意外得来的金钻卡,想到千凌逐渐好转的身体,眼里漾开一层暖意。
他走到楼上,轻叩千凌的房门,等了一会,没人开门也没人应答,他小心推开房门,看到千凌还睡在床上。
她睡得比较靠近边缘,凌乱的长发几乎要接触到地面,雪白的侧脸埋入柔软的枕头中,微弱的日光照着她眼睫如翩跹的蝶。
这些日子,她已经能接触阴雨天微弱的日光,千母摇控着窗帘卷上一指缝隙的宽距,让久违的空气随着微风抵达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