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直拳,侧身,折手,拐手。
他在竭尽所能的格挡着来自对面的攻势。
自己脑海所知的所有与自由搏击相关的知识,乃至于以前无聊杂七杂八看的传统武术的知识也被他东拼西凑的使了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阻挡对方的攻势。
每次格挡都震得自己手臂发麻,但是不能松下防守架势。
他清楚的知道,在他松下防备的那刻,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了解自己的性命。
即便对方看身形,预计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啊!”对方突然大叫了一声,纵身跳开去,半伏在数米开外,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他的声音相当的清脆,是变声期孩童特有的雌雄莫辩却又悦耳无比的声音,这让他确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同时也加剧了他的困惑。
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会把一个孩子训练成这种近乎战斗机器一样的怪物。
他不知道这样的怪物,在这里究竟还有多少?只是一个孩子就已经有着这样的战斗力,那么那块看不懂的巨大壁画上的其他名字,会是怎样的实力?
他忍痛望了一眼那副悬挂在这个堪比巨型足球场大小的圆形建筑正上方的壁画。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一大堆乱七八糟扭动的字符,在壁画的右下角,一样扭曲的写着自己的名字——乔森,以及那个用红线和自己连接在一起的同样丑陋的字符,想必这就是对方的名字。
从不知名的乐器吹响开始到现在仅仅几十秒的时间,这个疯狂的对手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数十处的伤口,虽然被他避开了要害,但是皮肉割裂的痛楚依然让他眉头紧皱。
准确的说,从他莫名其妙从家里阁楼坠入这里到战斗开始直到此刻,也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一切开始的都太快,也进展的太快,以至于他在吃了大半天苦头后,现在才刚刚从蒙圈中缓过劲来,开始认真思考战斗对策
对方似乎相当愤怒的样子,他似乎能感觉到拿斗篷遮盖下的小小身躯由于愤怒而在微微颤抖,咬牙切齿。
也许。。。和他从天而降时一屁股坐死的那个倒霉蛋有关?
并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几个念头转过,对方又一次攻了过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细小,但是看起来异常锋利的匕首。
“再留手真的会死的”他开始意识到,之前他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在这个奇怪的“竞技场”,似乎并不存在“点到即止”的切磋,有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厮杀”,或者说“生死相搏”。
对方是认真的打算要取自己性命,而不是打算把他打趴下为止。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无法和对方取得正确的沟通,从刚才对方发出的长串一听语气就是在辱骂自己但是甚至连发音方式似乎都无法理解的长段怒号,以及远远的站在“竞技场”边缘高大的“观众席”上的一众斗篷党发出的各种无法理解的嘶吼或是呢喃来说,这个地方,自己应该是很难找到可以沟通的“友军”了。
那么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先认真对待这第一场“决斗”了即便,对手看起来只是个“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闪避着对方每一次的劈砍与突刺,毕竟现在他的手头没有任何可以帮助自己进行战斗的“器具”,他现在油点后悔自己今天出门穿的是运动裤而不是西装裤了,那样的话,自己好歹手头能有一条皮带勉强拿来防身。
“唔”一个慌神,对方又一次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道不浅的伤口,从破口处溢出一层赤红的血液,不时就染红了大半条裤子,但是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皮肤破损的痛楚,而即便他仓促的绑住了伤口,血液依旧在不受控制的缓缓流出。
“萃毒武器”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那把闪着黑光的匕首上,应该萃了特制的毒液才对,目前看起来,至少可以确定这种毒液有着麻痹肉体感官和抗血凝的作用,但是他并不清楚这种毒液是否致命,但是即便不致命,这样的伤口,再来几次,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失血过多而死。
必须在失血过多前结束战斗才行!
他的手指发出了特殊的嘎达声,十根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似得一阵痉挛
“只能先赌一把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斗篷里,一双碧色的眼睛饱含着怒气,隔着脏兮兮的麻布与他对视着。
对方一个大踏步冲了上来,雷厉风行的直刺他的腰腹,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他并没有移动,甚至连防御架势也没有摆起,只是像是拥抱一样的半举起双手,静候对方攻势的到来
“啊!”对方突的一声大吼,身躯在半空中翻转扭曲,然后以他肉眼可见的奇怪动作凌空一踩,匕首换到右手在半空中改变了自己直刺的方向,又一个侧步转身到他左侧,直刺他左肋。
“恭候多时”他尽可能迅捷的与她同时侧身,左手异常温和的擦过了对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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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一声单调的怒吼,只是这声吼叫似乎听起来更近似于。。。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