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从外面响起,林棉下意识看过去,病房门被推开,秦礼拎着一个果篮和鲜花走了进来。
“棉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棉摇了摇头:“我没事,现在不疼了。”
秦礼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愧疚。
“早上时凛打电话跟我请假,说你饮酒过度胃出血,还做了抢救手术,我就匆匆赶过来了,对不起,我昨晚不该放任你喝酒的。”
林棉倒是没觉得什么,主动安慰他。
“师傅,这不怪你,正常人也不会因为喝几杯酒就胃出血,是我太弱了。”
“唉,以后我还是要护着你,滴酒不沾。”秦礼无奈地感叹。
正说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浩浩荡荡走了进来,为首的就是时凛。
他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睛。
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病历本,身后跟着一群年轻的面孔。
“查房。”
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秦礼看到他,还比较感激:“时医生啊,这次又多亏了你,不然棉棉的后果不堪设想,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时凛语气依旧平淡冷漠。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干你们这行的还要去陪酒,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卖酒的,不是建房子的。”
秦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确实是我的疏忽。”
时凛不再理会他,直接道:“我这里查房,不方便外人在场,请回避一下。”
“时医生,别做了,我要死了……”
时凛停下动作,皱眉看她:“?”
林棉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摁在自己的左腹部,痛苦的道:“我胃很疼,快不行了……”
她的脸色疼得近乎惨白,连唇都没有颜色,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一层冷汗,整个人有气无力,看上去痛苦极了。
时凛眉心蹙得更深。
他探了探她疼痛的位置,往下压了压。
“这里疼?”
“嗯……好疼……”
“这里呢?”他换了个位置按压。
“疼……”
时凛的脸色当即变了,语调又冷又严肃:“马上去医院。”
“时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林棉被他的态度吓了一大跳,连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时凛冷冷的看着她:“绝症,快死了。”
林棉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疼昏过去了。
她只记得耳边嗡嗡乱想的声音,还有时凛冷冽低沉的嗓音,不知在对谁吩咐:
“给她解酒。”
“去做b超。”
“安排手术。”
她实在疼得受不了,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朦胧,最后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