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傻子,这两人之间素日里就暗流涌动,尤其是栖若,简直把清月看作生死仇敌,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她吃错药了不成?
“侯爷素来耳聪目明,怎么如今却听不清林姑娘说什么了?莫不是舍不得好屋子,这才故作听不见?”
。。。。。
谢景行本来就有些懵,此刻,月露突然阴阳怪气一番,他更是被呛得莫名其妙。
什么时候,连一个下人对他说话都这般不客气了?
况且月露素日跟着清月,是最重规矩的一个人。
她好端端的,怼自己干嘛?
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姜清月短暂的讶异过后,倒是很快就领会了林栖若的意思。
的确,这宅子里除了快雪轩之外的院子都不算宜居,大人住着倒不妨事,可小儿身娇肉贵,恐难以适应。
林栖若是想把最好的院子给谢千旭住。
倒真是一番慈母心肠。
只是。。。。
姜清月缓缓垂了垂眼眸,心下暗想,你若是知道你的亲生儿子如今已遥遥千里,这般慈母心却用错了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厢,不明所以的谢景行仍然愣在原地。
尴尬。
疑惑。
思索。
这几种情绪交织错杂在谢景行的脸上,最终干巴巴吐出一句:“栖若果真体贴入微。。。。”
宅院的分配就这么定下了。
入夜。
“月露,我派人去京都轮渡办打听过,一年前运往江南的那班船只,抵达地是长州,定州,苏州三处,因此孩子必定是被送去了这三处的其中一处。你先从长州轮渡办开始打听,一年时间不算久远,当日的来往船只和人员必然会登记造册,你若探到有自京都而来的人员,便将这些人的信息都一一记下给我。”
姜清月细细吩咐下去,月露却蹙眉问道:“夫人,若想查阅轮渡办的记档,必得有官家身份才是。你之前在京都时,是借了侍郎家陈公子的印鉴,可眼下在长州,咱们人生地不熟的。。。。。”
“无妨。”姜清月道:“你这几天先把地形摸熟,印鉴的事我来想办法。”
月露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