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如约而至。
地点当然是在永安侯府举行。
惠王、武凌公和永安侯三家齐聚一堂,京城里的几乎所有勋贵和三品以上的官都来了,三品以下就别来了没空位。
惠王不用多说,皇帝的叔叔辈;
武凌公是先帝敕封的第一个公爵位,为诸公之首,威望很高;
永安侯也是先帝第一个敕封的侯爵位,为侯爵之首,当然最主要是永安侯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拜入了圣地,皆是绝世天赋,“一门三绝世”被传为佳话,永安侯府堪称帝国将来的“柱石之家”。
这样举足轻重的三家进行联姻,具有深远和重大的意义。
皇帝和皇后倒是不方便为了一个小辈的婚礼出宫,不过也是派了太子亲自前来祝贺。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礼部尚书亲自主持这场婚礼。
许敛牵着两条红绸布,左边是郡主,右边是凌苒,缓缓走进来。
虽然现在是凛冬季节,不过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勋贵达官们炽热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他一脚踢开,取而代之。
“慢着!”
没想到,还真有人阻止,只见一个少年从外面闯了进来。
这个少年面如冠玉、猿臂蜂腰,任何人一看都会暗赞好一个少年郎。
“谢天谢地,我终于赶回来了,还好没有来迟。”
少年郎呢喃自语地松了一口气。
勋贵达官们面面相觑。
“这人是谁?”
“看这气度,应是谁家的嫡子吧?”
永安侯府的几个门子追了过来,又惊又怒地驱赶这个少年郎,生怕惊扰了大少爷的婚事,被老爷责罚。
可是,这个少年郎颇有武力,无论几个门子如何生拉硬拽,这个少年郎都是纹丝不动,仿佛脚下生根,犹如一株松柏。
渝川伯变了脸色,连忙来到少年郎的跟前,喝斥道,“芒儿,你这是干什么。”
渝芒道,“对不起,父亲,我一定要阻止这场荒唐的婚事,否则我会抱憾终身。”
渝川伯怒道,“你阻止什么,永安侯府嫡长子和惠王家的郡主、武凌公的嫡孙女结亲,与你何关?”
勋贵达官们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渝川伯的嫡子渝芒,不是去了圣地修行吗,回来阻止这场婚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渝芒喜欢惠王家的郡主或者武凌公的嫡孙女?
太子皱眉道,“父皇已经赐婚,谁敢阻止就是违抗圣谕,欺君之罪,渝芒你退下。”
渝芒目光坚定,“即便陛下已经赐婚,我也要阻止,让陛下收回成命。”
太子大怒,“放肆!渝芒,你别以为去了圣地,当了个弟子,就可以干涉朝廷之事,你还没这个分量。”
渝芒道,“我并非干涉朝廷的事,只是我和凌苒师姐一起去了圣地修行,在这十二年间,我多得凌苒师姐的照顾,早已经在心中立誓要娶凌苒师姐当道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凌苒师姐嫁给一个凡夫俗子,而且,还是以这样委屈的方式嫁给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