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道糜先生前两日也去过街市?”徐福微微笑着,仔细盯着糜丰的嘴,谨防他再发暗器伤人。
“还要更早一点儿。”糜丰盯着徐福,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神医怕是没那么快忘了那晚的事吧?”
“那晚?哪晚?”徐福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正说着,脚步声响,一人牵着一条大狗来个门外,那狗一见徐福,脸上立刻露出极为凶恶的表情,若不是那人用一根皮绳牵着,必然立马就扑过来了。这狗正是朱家那条极大的恶犬,而牵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脸上长着一大块胎记的杨广。
“不得不说,你这易容之术着实不俗,只可惜百密一疏。”糜丰盯着徐福,那笑脸竟有些吓人。
“恶犬见到生人,怕都是这副模样吧。”徐福打定主意,再来个死不认账,反正狗又不会说话。
“这狗不会说话。”糜丰似乎看透了徐福的心思,冷冷说道:“但循气追凶可是一把好手。”
就见牵狗的杨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手里颠了颠。
不用打开徐福就知道麻烦了,那是两颗铁丸,肯定是那晚打中自己的那两颗!
徐福再也无法掩盖心中的慌乱,脸色大变。
“你是如何猜到的?”
徐福瞥了一眼牵狗的杨广,更多注意力却仍放在淡然喝茶的糜丰身上。
“你的背影让我觉得熟悉,这几年我见过的人就那么几个,想到你,不是难事。”
“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告诉朱俊?”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你除掉他,也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借刀杀人?”徐福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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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进门就一直很紧张,能这么忌惮我这个残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可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儿。”糜丰此言一出,已经摆明要灭口了。
“也是,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能想到你会藏在这儿,你是怕仇家追杀吧?”
“我果然猜的不错,你认得我。”
“不过还有一点你没猜到。”徐福此时看上去十分平静,大敌当前说起话来仍像聊家常。
“说来听听。”糜丰又喝了一口茶,显然是不认为徐福能耍什么花样。
“我到这儿来,跟你的想法一样,若是这么走了,再想取你性命恐怕不容易了。”徐福冷冷说完,便要施展风刀先发制人。
“扑通!”一声,徐福刚一起身就摔倒在地上,一股无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又中毒了?”
徐福心中打惊,如那夜中毒时的感觉一样,这一身劲力都不翼而飞,身子变得极其酥麻沉重,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我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的。”糜丰手里捏着茶杯,微微笑道,“想杀我的人比这院中的杂草还多,你还太嫩!”
徐福心中暗呼大意,他以为吐出茶水就没事了,没想到这样还是着了道。
徐福赶忙运起混沌心法,尝试化解体内的迷药。
门口牵着狗的杨广却掏出一枚铁丸,抬手便打向徐福脑门,徐福根本无力躲闪,被铁丸结结实实地打在头上。
徐福觉得脑袋像是挨了一锤头,即便是躺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被这股大力推得朝后仰。登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间竟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