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睛!”男人笑的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就像是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宝物。
“他在笑。”女人宠溺地低头看着怀中初生的婴儿,她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婴儿向上伸出的柔弱手指。
2001年5月6日,我看到了自己的出生。
女人在笑。
女人在哭。
女人在恐惧。
女人在尖叫。
慈爱的眼神。
迷茫的眼神。
麻木的眼神。
崩溃的眼神。
时间失去了意义,我可以看到全部,一切发生的事就在那里,它们平行排列,从最初到终止。
我还能看到更多,量子世界所呈现的无数可能性,那并非偶然,那是概率和认知选择的结果。
我看到自己拿起了地上堆放的玩具。
那些选择就是一个盒子,在我拿起任何一个玩具之前,我在观察,而观测到的结果成为了那个可能性,每一个可能性构成了平行现实。
三岁的我抬了下头,他攥着手中的机器人,眼中所见既是我所见。
四岁的我离开了本要挖开的沙堆,海浪冲刷下,半截金属闪闪发亮。
没有神经感染,没有哭泣的父母,没有逐渐失去笑意的我,没有无法理解情感的我。
十八岁的我和死党走在街头,喝醉酒的他们在疯狂的大笑。
二十三岁的我在忐忑不安中掏出了盛放钻戒的盒子。
在这个量子现实中,我走完了一生。
女人在笑。
女人在哭泣。
女人在笑。
女人闭上了眼睛。
没有死亡,没有痛苦,没有坠落,没有重生。
平安喜乐。
站在卧室中看着如今量子现实中抱着爱人沉沉睡去的陈宇浑身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他好似一个幽灵,他看着墙上幸福美满的全家福。
我改变了陈宇的人生。
但我还在。
曼哈顿博士为我解开了答案。
这是我第一次以量子态观测宇宙,我要比他更强,我甚至拥有魔法的力量,我能够看穿人心,我可以从更多角度和内在去随意掀起微小到无法察觉的改变。
而那不过是我随意的一个短暂的停留和眼神所决定的。
我甚至掌控着《可能性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