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到脖子,花洒的水讲他们的头发都打湿,雾气缭绕中他滚烫的身子又靠了过来,他含着她耳朵吐热气。
“那就咬紧一点。”
这场晚饭两人是十点多才吃的,浑身散架的涂筱柠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一下喝了两碗他煮的鱼汤。
“老公你鱼汤怎么煮的那么好喝?白花花的像倒了牛奶。”她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鱼要先煎,煎到发黄,蛋白质凝结成了白色才能溶解到水里。”他边说边给她夹鱼肚上的肉,还细心地把边上的小刺挑出来。
她看着想起那次她被卡了鱼骨,又不害臊地问,“那次我被卡,你是不是可心疼了?”
他不说话,她就晃他手,“是不是嘛?”
那算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他当时在医院的温柔现在想来,心里甜甜的。
“疼得当时就想吻你。”
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让涂筱柠脸热,“那你怎么拖到那么久才第一次吻我?”
“怕吓着你。”
“包括一开始没有同房,也是怕吓着我?”她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问他这些了。
他放下筷子,回答得有些正式,“一开始是想等你心甘情愿,后来等不了了。”
她既高兴又心疼,伸手去抱抱他,“我哪有什么不情不愿,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他搂住她的腰,“再憋确实要坏了。”
她摇他一下,“那当时我不提出领证,不嫁给你怎么办?”
“不会。”
“你不是说对我举棋不定吗?”
他把她拉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扣着她的脑袋,“可我第一次去你家进你房间时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在这里,你的床上,你的书桌,每一个角落……”他覆在她耳边,热气灼灼,“弄哭你。”
涂筱柠整个人像被烤熟了,她狂打他,“纪昱恒,你,你……”
果然他开起黄腔来就直接让她跪了。
他唇角挑起一丝弧度,“不是么?”
涂筱柠想起那次他们回她家住,他们像收不住似的难分难舍,原来是他有意为之。
她捂着脸感觉今晚都退不了高原红了,他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眉眼含笑,“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继续用手背冷却脸,不跟他扯有的没的了,“你怎么就跟赵方刚说你订婚了?现在全行都知道了,你的名字持续在内网热搜第一。”
他拉下她的手,“与其被人议论纷纷,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我那些子虚乌有乱七八糟的传言还少?正好一起辟谣了。”
涂筱柠却有点担心,“可要是被深挖发现怎么办?而且你突然宣布订婚,上面领导要是问起你怎么交代。”
“一个单位人一多嘴自然杂,可银行不是靠八卦吃饭的,干业绩都来不及谁天天真24小时盯我?事情刚出难免议论,热度散去就好了,只是以后我们要更加注意。”他又给她擦擦嘴角,“我既然敢放消息,自然想好后路,领导那边不会有问题。”
“都是我不好,今天不该忍不住去抱你,害你又被推上风口浪尖。”她自责不已,感觉自己在他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所谓隔墙有耳,隔窗有眼,日后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拉起她的手,“只是跟着我,你受委屈了。”
“这算哪门子委屈,等我再强大一点也能硬气到说跳槽就跳槽,客户说带走就能带走了,我就离开DR,然后正大光明跟你站在一起。”她牵过他的指尖道。
他望着她,“所以你现在拼命地自己跑客户?”
她默认。
他让她靠在自己肩膀,“当初介入园区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让你跟赵方刚一同对接,但当时的你刚进入对公条线,毫无经验,是一个从零开始的新人,揠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你只有脚踏实地学,看,想,自己参透营销的门道日后才可以做到独当一面,才能硬气地在行里站稳脚跟,你现在的客户基本都是你自己营销而来,从跌跌撞撞的青涩到现在一步步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而我除了分给你部门人均存款并未给你带来任何帮助,作为丈夫,我并不是称职的。”
她摇着头不表认同,“我出身于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父母能我的都给了,我没有别人强大的背景和资源,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硬着头皮上,可我从前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不谙世事,直到自己去营销才发现从前的自己有多稚嫩,不知社会套路,人际交往也浅薄,处事不够圆滑,也知道了让一个毫不认识你的客户到最终能信任你其中有多少磕磕绊绊,多少辛苦和不易,这种靠时间和精力搭建起来的合作关系是跟别人赠与或者伸手向别人要来不一样的,只有踏踏实实自己争取来的才会能有底气。我觉得一个成功的客户经理并不是让客户只认可你所在的银行和产品,而是不论你辗转到何处,日后在银行还是不在了也罢,他始终都认可你这个人,在多年后有人提及到DR,他会第一时间想到你,说一句:啊,这人曾经是我的管户客户经理,她很好很优秀。”